东海王府,司马跃板着脸阴冷地看着公孙阳。公孙阳双膝跪地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公责罚。”
“陇西郡城内的盐铺就什么都没了?”
公孙阳道:“属下已经派人查探,整个铺子都化为齑粉,没留一个活口。被捕的乾字队被他们全部处决。”
司马跃轻轻地说道:“自己去领一百军棍吧。领完过来回话,错在哪里,以后该怎么做。”
公孙阳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院子里传来噼啪声,执行的亲卫丝毫不敢放水,司马跃的眼睛很毒,脾气他们也很清楚,一旦有猫腻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公孙阳血淋淋的被抬到司马跃面前,司马跃斜着眼说道:“说吧,错在何处?”
公孙阳咬着牙,不敢哼出声,涨红着脸说道:“主公,属下错在治下无方。没有谨慎行事,被人侦知,坏了主公的名声。”
司马跃冷笑道:“知道就好,本王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此事一旦传了出去,本王岂不是被推上风口浪尖?天下这么多王看本王的笑话,你这顿军棍领的可心服口服?陇西军谁主事?全杀了倒好,还算他不糊涂。以后吴记盐铺就纯做买卖,你候吏署的人别掺和进去了,自己想办法另找地方。再出什么幺蛾子,自行了断吧。
”
公孙阳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内心凄苦悲凉。他俩自小一起长大,吟诗作赋,一同郊游,一起访青楼,无忧无虑。司马跃封王后,让他担任候吏署统领,这足以看出他非常信任自己。司马跃做个安乐王也就罢了,可他偏不安心享乐,内心的欲望促使他燃起觊觎之心。他原本是司马家的远房,万万想不到他会被封王,起初对皇帝司马鉴的感恩之心全被现在的欲望给填满。老天既然安排他当王,也许还会安排他当皇。司马跃是有能力的,兴许他会心想事成。自己已经被绑在他的战车上,已无下车的可能。
他苦笑道:“属下知错,绝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司马跃说道:“你先静养段时间,候吏署让副统领刘錾暂且看管。”
刘錾一直想顶他上位,无奈一直被公孙阳压着,司马跃乐得看他俩不合。公孙阳道:“是,属下先告退。”
这段时间,李凤儿、董湘、董瑜陆续被夫家接走去完婚。几个少女都哭得跟泪人似的,为了安定凤儿的情绪,他娘决定跟着她一起上路。李赫在外是赶不回来送行了,荀芹便派了一队护师,护着丰厚的嫁妆和娘儿两个,前往夫家。几个伙伴一走,突然安静下来。
荀芹百无聊赖地趴在贴着喜字的花格窗边看着李赫当初为她写的诗,内心欢喜又满怀期待。他此刻在忙什么呢,这家伙一走又大
半个月没回家,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爹爹还等着他回来为他贺喜,被举孝廉是家族的无上光荣,几乎安故县所有的家族都等着他回来。昨日姑姑李德明还来讨信,问这冤家啥时候回来,自己哪里知道啊,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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