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进酒》此等名篇传诵天下,名遍关中、洛阳。现又闻你在办酒坊,兴新学,似乎志不在入仕?”
“弟年尚少,不足为官啊,芹儿嫁与我为妻,大丈夫成家不能不立业啊,要不芹儿住哪儿去?”
看李赫回答的敷衍,荀艺索性敞开问道:“我陇西地处边关要塞之地,西有羌人,南有吐蕃,北有鲜卑、匈奴。没有坚固的城池,没有强大的军队,他们就会随时攻过来。没有安居哪来的乐业。你对目前的局势怎么看?”
李赫整理了一下思路,缓了缓,说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古以来朝代更迭,这是大势所趋。中原久经战火,西炎虽已一统中原,但国力羸弱,诸侯王各自为政,尚不足以抵御外族的入侵。国与国拼的是国力,目前孰强孰弱尚未可知。”
荀艺沉思,点了点头。
“何为国力。朝廷政令、人口、军队、土地、矿产、商业、教育、作坊、医馆等都可计入国力。我虽未出陇西郡一步,但天下事还是比较关心的。若西炎能做到政令合民心、百姓安居乐业、军队整齐、耕者有其田、鼓励开矿、大力发展商业、大力发展教育、鼓励开办工场作坊、发展医馆给百姓看的起病。则西炎必强!”
荀艺惊讶的看着李赫侃侃而谈,内心震撼无比。自己与同僚间偶尔会聊及此话题,但从来没有谁能说地如此有条理,如此方面
俱到。此子之才看来不只是吟诗作赋这么简单了,心怀治国之道啊。
“说是简单,做起难啊。有治国经略是好,不过触及很多人利益。单土地这项就难,比如安故县,县城周围肥田都是李家,董家,荀家,牛家等大族的,哪有耕者有其田的说法?把我们的田分给佃户?我想你们李家族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你有点想当然了。”荀艺反驳道。
“艺兄,事情慢慢地做,不着急。我不是有盐业、酒业两项吗?做个富家翁没问题吧。各地望族为什么急吼吼地过来抢盐的经销权,因为卖盐可获巨利。那么为什么朝廷重农轻商呢?因为巨利的产业都被士族望族把控了,朝廷不插足盐业是不敢动,动则伤筋动骨,士族们联合起来可以动了朝廷的根基,甚至倾覆这个国家。而今土地都集中到士族望族手上,对国家来说是致命的。士族既代表皇帝的利益,又和皇帝争抢利益。君臣猜忌,互相制衡,兄以后身在黄门也要好自为之。大丈夫建功沙场才是我的志向,开办盐业和酒业只是为族人谋福利,吟诗也只是我的爱好。新学开办稳定后,郑老夫子、我姑父都会去管理的。研究的事我就不参与了,他们自己自由发挥。新学很重要,很多事都建立在学问的基础上。”
荀艺起身抱拳鞠躬作了个揖,说:“今听公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艺受教!”
李赫哪里敢当,眼前这人是大舅子,又新入黄门侍郎,皇帝身边当差的人,妥妥的新晋贵胄啊!忙起身同样作揖回礼,道:“赫年幼,才疏学浅不敢当荀兄大礼。今日见兄惺惺相惜才妄言了几句,不当之处请多包涵则是,以后还需荀兄多多指点李赫。”言语尽显诚恳之色。
荀艺道:“诗经有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今日见公子之风采,妹嫁与你,吾放心矣。”说完,执李赫之手,放声大笑了起来。李赫亦笑,得此大舅子,何其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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