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作是个家世不那么显赫的衙内,不管是周长安还是面色狰狞的男子都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完全不介意一脚将对方狠狠地踩在地上,然后再无情地来回碾压一番。???壹看书???·1?k?a?nshu·??.?
“齐先生,这里人多口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看了看四周之后,周长安主动说道,“顺便解决掉这件事,怎么样?”他指着那名已经包裹完毕的男子。
被付成文打伤的那名男子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流了不少血的原因,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
“你们去包厢等我!”
那名齐姓男子同样环视了四周一圈,当即点了点头,对身旁的一众马仔吩咐了两句,随后朝着那名头缠绷带的男子招了招手,“小姚,你跟我一起。”
“好了,这下没事了,没事了。”
看到双方偃旗息鼓,一直不停在为双方打圆场的会所经理终于喜笑颜开,当即一拍胸脯保证道,“两位,今天包括酒水的开销都算在我的头上,大家一定要玩得开心,玩得尽兴,要不醉不归。”
两位身份尊贵的公子哥如果真的在这里较上劲,他一个小小的会所经理不仅夹在中间受气,而且事后还要面临大老板的惩罚。现在双方各退一步私下解决这件事,不管结果会怎么样,他这个会所经理总算是逃过一劫。
“这边请!”
大有深意地看了会所经理一眼后,周长安主动侧过身子,冲着齐姓男子一挥手道,“齐先生,如果不介意,就到我的包厢。经理,给我拿几瓶最好的红酒,今天贵客来临,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听到周长安这话,刚才还喜笑颜开的会所经理脸立刻就皱成了一团。
会所里的确有几瓶镇店之宝,不过没有背后大老板容许,他这个会所经理是没有资格动用的。周长安原本对杯中物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他很乐意在这个时候看到会所经理吃瘪。
刚才会所经理墙头草的态度,让他心中略有不满,此刻小小地惩戒一下对方,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好了,大不了我们自己出钱买下就是了,不会让你这个小小的经理为难的。”
倒是齐姓男子,对刚才会所经理的态度非常满意,当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宽慰道,“你尽管拿来就是,回头我和贾老板说一声,他不会为难你的。”
“看来齐先生对酒很了解啊。”
周长安笑了笑,“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在这里还珍藏着几瓶陈年佳酿,趁着今天这个日子一并取出来,大家一醉方休。要?看??书???·1书k?a?nshu·”
“也好。”
齐姓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随即率先抬脚向包厢走去,周长安等人紧随其后,一行人鱼贯而入,进了周长安的包厢当中。
“好了,整件事是这样的。”
双方分主次坐定之后,周长安指着站在对面的付成文道,“我这个小弟虽说冲动鲁莽,但实际上却是胆小如鼠。这位姚先生拿钱砸了我的小弟,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所以他才不知深浅地出手。说到底双方都有过错,要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齐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就这么算了?”
齐姓男子端着酒杯刚刚送到嘴边,听到周长安的话又慢慢地放下了酒杯,转脸冷冷地看着对方,“真是有意思,说到底你还是打算替这死胖子出头。如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齐飞的面子往哪里放?周公子,你这么处理是在打我的脸呐!”
“齐先生,你口中这个死胖子的父亲,是燕京公安局局长。”
童晓东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地说道,“说起来和你的父亲也算是同事。你真的打算为了一个小朋友,在你父亲立足未稳的时候就得罪这样一个地头蛇吗?别的不说,这件事如果捅到你父亲那里,恐怕你也要受到一些牵连吧。”
他点出付成文的身份,目的是为了告诫对方不要不依不饶。
“不要拿我老子来压我!”
齐飞一听童晓东的话,立刻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
不过接下来他却没有再说什么,脸色开始变幻不定起来,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眼付成文后,就再次低垂下脑袋,看上去像是在一直盘算着什么。
之后齐飞就没有了太大的反应,倒是那位头缠绷带的男子,得知付成文的身份后,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
不巧的是,这个动作被一直冷眼旁观的冀立心尽收眼底。
看到这副情形,周长安几人心中就有了数。
说来也不怪,作为新贵的齐飞,一心想要在京城的衙内圈子闯出名头,所以行事才会这般的高调。而周长安等人哪个不是在这个圈子里浸淫了很久的人物,所以轻而易举地就猜出对方心中所想。
现在齐飞所需要的,就是可以下的台阶。
“对了,还没有请问这个先生的尊姓大名!”
就在这时,冀立心突然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头缠绷带男子伸出手掌,礼貌地说道,“我是冀立心,真是抱歉今天让你受伤了。等会我陪你去医院一趟,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用了,不用了。”
那名头缠绷带的男子赶紧摆手道,不过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的不妥之处,又慌忙地握着冀立心的手,“这位公子,不,冀公子,我免贵姓姚,你就叫我小姚好了。”
他神情局促,脸色涨得通红,手臂上更是青筋凸起,也不知道是因为头上的伤口还是过于激动所致。
“这是一个土豹子。”
冀立心当即就明白过来,不过脸上神情如常,坐到了对方的旁边,掏出一根烟来递送给对方,“原来是姚公子,失敬失敬。对了,看姚公子的装扮,不像是我们圈子里的人。我斗胆问上一句,不知道姚公子是做哪一行的?”
姚姓男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手中举着的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一会举起一会放下,完全乱了方寸。
他只是一个商人的儿子,原本只是想着跟在齐飞的身后开开眼界,谁不想到了燕京之后就惹出这么一出麻烦,自己竟然当中羞辱公安局长的儿子。而且看现在这幅场景,似乎那个叫付成文的胖子还是这个圈子里地位最低的家伙,其他坐着的这几位浑然没有把整件事太放在心上,尤其是正中间那位周姓男子,更是能够和齐飞平起平坐,甚至不给齐飞面子。
一想到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他就后悔不已。此时冀立心问他身份家世,他又哪里敢说什么。
“好了,你不用套话了。”
这时齐飞开口道,“小姚只是跟我来燕京见识见识,顺便看看能不能找点做生意的门路。冀公子,你这样做未免有点以大欺小了吧?”
他虽然不知道冀立心的来路,但能够和周长安坐在一起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齐公子这么说就不对了。”
冀立心一脸的真诚,严肃地回答道,“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识,姚公子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对了,姚公子打算在京城做些什么生意?我这个人在京城还算有些门路,只要你有需要,什么样的生意我都能帮你找找关系。”
对于一个首次见面的人,他竟然如此热络地拉拢,甚至有点大包大揽的意味在其中,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虽然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但熟知对方心性的周长安和童晓东都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冀立心的表演。
“哈哈哈……”
齐飞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酒杯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冀公子,你就别说笑了。我相信你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里有些能量,但是我可不相信你能帮上小姚。别说是你,就算是我爸,这件事也是爱莫能助。”
“是吗?”
他这么一说,冀立心顿时起了好奇心,看了看一脸不屑的齐飞,意有所指地说道,“看来姚公子的生意做得很大啊。不过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不烦说出来听听,说不定在座的人当中就有人有门路。”
“哼!”
一听到这话,齐飞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重重地顿了一下酒杯,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衙内的能量很大。不过你们再有天大的本事,能够让万克的管理层放弃现在的掌控吗?能够让姚公子的家族掌管这个号称华夏最大的地产企业吗?”
看着面露讶色的三人,齐飞又接着说道,“知道不知道姚公子所说的生意是什么?那就是买下万克,成为最大的控股方。这桩生意至少需要几百亿的资金,凭着你们几个公子哥能办到?不烦实话告诉你,不要小看这位小姚,他的家族也是有着几百亿的大家族,只不过一直不显山露水罢了,不要以为小姚是什么山旮旯里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农民,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
齐飞说话时,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人在不住地交换眼神。
“长安,你还记得刚才我们说的那件事吗?”
童晓东悄悄地凑到周长安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就是钟石那个家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家伙和万克曾经发生过龃龉,手头上还握着万克一定的股份。我们不如将这些家伙介绍给对方,然后趁机下手。这简直就是刚刚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现成的替罪羊送上门,我们这一次赚大发了。”
“你说这个姓姚的吗?”
周长安有点不确定,“就凭他能够说服钟石?还是这个姓齐的,我怎么看两个人都不靠谱呢?”
“管他靠谱不靠谱呢!”
童晓东嘿嘿一笑,“只需要他们将钟石骗出来,到时候我们的人下手就行了,你看这样怎么样?还有,有这个姓齐的在前面顶着,就算警察想要追查,也要看他爸的面子不是?”
“好,就这么定了!”
这番话无疑是打动了周长安,他当即就决定下来,并且朝着冀立心点了点头。
“巧了,我正好认识一个富商,他手头上有大概4%左右的万克股份。”
收到信号的冀立心立刻做出一副惊喜交加的表情,一拍手道,“真是无巧不成书,看来这件事我还真能帮上忙。姚公子,改天有空我介绍他给你认识,今天这事就这样揭过,你觉得怎么样?”
“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姚姓男子还没反应过来,齐飞就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冀立心大声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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