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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劫富济贫(1 / 2)

林哲宇权衡了一下,觉得第一条路比较可行,既能搞到钱,又能整顿社会风气,无疑是个双赢的好事,但是难度同样也很大。这马三爷既然能够在迟舟站得住脚,除了黑道上的以外,白道上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知道县里有多少人跟他牵扯不清。不过林哲宇比较放心的是,这马三爷可能也就是迟舟的一霸,一来是林哲宇在新源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二来,马三爷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光环加身,由此可见,马三爷还处在一个黑社会的初步阶段,没实现漂白,连个什么代表都没混到,应该不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两人就这么在酒桌子上商量了一下,已是定下了马三爷的死期,只是具体的行动还需要切实的计划,林哲宇要仔细的琢磨才行。

正说着,那小姑娘又递了一盘菜过来,是河中的水藻炒成的,脆嫩爽口,林哲宇大赞好吃,问菜名是什么,小姑娘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是河里长的。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吵杂响动,伴有人的大声呼喝,林哲宇和霍言旺也没怎么在意,自顾吃喝,忽然听得一声那小姑娘的大叫,跟着就是一个巴掌的响声,只听一人骂道:“原来是只小辣椒,我喜欢,老子不把你上了,我这个鸡(和谐)巴就白长了。”

二人在里面听得清楚,霍言旺立即起身:“我出去看看。”

船上的房间本来就不大,用小屏风隔着,霍言旺这边刚站起来,屏风一声轰响,一个人撞倒了屏风跌了过来,抬眼看过去,那小姑娘的脸上有几条指印,惊惧不已,缩在拐角的地方,在她身前却是站着一个瘦瘦弱弱的人,淡然地看着从上爬起来的那家伙道:“你们真是越来越下路了。”

林哲宇看着这人面孔,有些眼熟,却是想不起来了,只见撞过来的那家伙已经爬了起来,竟是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出来,叫嚣着道:“言老九,老子今天非做了你不可。”

霍言旺见状,大喝一声:“都别动。”

那家伙还待嚣张,一抬眼看到霍言旺手中亮出了警官证,微微一愣,却是不惧,破口骂道:“死条子,老实一边待着,不然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霍言旺倒是乐了,贫嘴道:“这社会怎么了?混混也不怕警察了?”

“我怕你妈个逼!”那家伙嚣之极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言老九打得气破了肺,竟是向霍言旺撒起气来,却是被霍言旺一探手给叼住了手腕,向里一推,那家伙立即惨叫出声,霍言旺手一扭,那家伙不由自主地转了个身,被霍言旺一脚踢在腿弯处跪倒在地,霍言旺向P股后一摸,拿出了手铐铐上:“反了不是,还敢袭警。”

林哲宇看着言老九出去了,忽然想了起来,正是那天跟迟未来被大公鸡围在饭馆里的老板,若有所思地微微点了点头。

霍言旺示意林哲宇先避一避,随后打了电话到局里,不多时来了警车把他俩都带走了。

看着警车远去,林哲宇这才出了来,问了老板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小姑娘是老板的女儿,没考上大学,就回来替父亲帮忙。店老板说,这些人是来收保护费的,都是马三爷的手下。这河边一带的饭馆酒店都是深受其害,一开始的时候还报过警,后来这些人居然穿上了税务部门的制服,说是来收税,他们自然不肯交,有几个有点势力的人还跟他们干上了,可是不多久他们不是被打断了腿,就是店被砸了烧了,有点本事的人都离开了这里,没本事的也只有在这里待着,受其凌辱。

刚刚这人来吃饭,不但没给钱,还说要税钱,见女儿长得漂亮,就动手动脚,被女儿抓了一把,就又打又骂,幸好船上有贵人,这才幸免于难。说到这里,店老板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说得罪了马三爷,以后这日子是没法过了,看来这店也是开不下去了。

林哲宇听着,简直是七窍生烟,世间不平事很多,但是他真想不到迟舟乱到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他本来就想说就没有人管吗,可是想到这帮人能穿上执法光明正大的来收钱,这与官面上不无关系,所以便忍了下来。乱世当重典,迟舟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地步了,当即道:“如果你真想把店给转了的话,我倒是想做做这个生意,不如咱们谈谈价格吧。”

店老板呆了一下,劝道:“听你口音是外地人,我也不坑害你了,你还是不去动这个心思了。”

林哲宇笑了笑道:“这样吧,你晚上考虑一下,我明天来找你。”

林哲宇坐在会议桌前,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就像是窗外的天气一样,这个县长办公会议开的让他心头凉了老大一截子,无论是工业还是农业包括三产业,其基础都不容乐观,对于这一点,他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他真是没想到会到如此一穷二白的状态。

几位副县长都是垂着头不说话,尤其是副县长周玉楼,昨天装病逃避,总觉得这位新县长看自己的眼神若有所指,他也是有苦说不出,难道他去向林哲宇解释这一切都是书记胡培高的安排?况且从内心来说,他也确实没法子去解决教师陈欠工资的事情。

“还真不愧是贫困县啊,对得起这个称号。”林哲宇面无表情地冒出了这句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便震了起来。

林哲宇扫了一眼号码,淡淡道:“先散了吧。”

接通手机出了去,林哲宇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道:“陈市长您好。”

“哲宇,去新任感觉怎么样?”陈明在电话里很是关心。

林哲宇苦笑道:“陈市长,您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陈明打着趣道:“真话怎么讲,假话又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