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计划已经被识破,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狗急跳墙,最后再拉上那位该死的下田一起走,所以还是锁起来为妙。
对此,米原晃子也没有反对。
大家各回各的房间,都怀揣着许多的心事。
毛利兰抱着铃木园子,诉说着自己心里的悲伤,今天,米原晃子又给她上了一课,珍贵的一课。
可是,她却宁愿翘掉这一节课,就像之前翘课和园子一起去吃甜品一样。
柯南乖乖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借毛利兰的口,让她亲自指出自己的老师是杀人凶手,想必内心非常不好受吧。
但如果不这样的话,也没有其他更的好方法了。
“唉~~难啊!!!”
至于东方朔和灰原哀,则是罕见地有了一点私人空间。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贴在一起,因为穿的比较单薄,所以外面还裹了一个毯子。
对面则是熊熊燃烧的壁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仿佛一场别样的交响乐,只是不知道演奏的又是谁人的故事,哪方的儿女情长。
“翻页了。”
灰原哀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把东方朔惊醒,回过神后赶紧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很显然,他注意力并不在书上。
“想什么呢?”
灰原哀紧了紧身上的毯子,往东方朔怀里又缩了缩。
“没什么。”
“骗人。”
“呃...只是有些...悲伤罢了。”
“悲伤?为什么,因为那个女孩吗?”
“嗯,望月美奈子,很好听的名字,想必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吧。”
“一定是的。”
灰原哀点了点头,也没了看书的心思,反而是仰着小脸,抬头看着东方朔,仿佛今天才真正认识对方一样。
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或许是一种共情?
说起来,如果按年龄来算的话,如果没有意外,那个女孩应该比东方朔大上将近十岁,算起来也应该和毛利兰差不多大了。
可是她的生命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年,定格在了那个年岁。
东方朔心中并不清楚六年级意味着什么,只是知道和他一样都只是在上小学罢了,说个不恰当的比喻,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但灰原哀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离别,见惯了生死,毕竟她本身就是从苦难中长出来的花朵。
但眼下,她也是被东方朔的情绪所感染。
“你说我们会不会...”
话刚说到一半,东方朔便被灰原哀伸出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别瞎说。”
“你只是想的太多了!”灰原哀斟酌着词句,开解道,“世间的生,离死别就是这样,死神才不会管你是年幼或者白发苍苍。”
“我只是,有些理解她罢了...”
“应该的,如果是我的话,想必也会这样做吧。”
“啊?小哀也会狠下心杀人吗?”
东方朔有些吃惊,毕竟他对灰原哀的印象,一直以来就是科学家,定多加个限定词,黑道科学家。
但是和杀人犯还是很难联系在一起的。
“或许吧,杀人,说着简单...”
“做起来更简单。”
东方朔:....
看着怀里的人儿,他恍惚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许面对未知时的恐惧。
“不过,我不会被那家伙抓到。”
她说的是柯南。
“也是!小哀很聪明的。”
“和聪明没关系。”
“我应该也不会。”
“那可不一定。”
“好啊,编排我是吧!”
“实话实说罢了。”
东方朔一时语塞。
“想通了吗?”
“想通了。”
“那看书吧。”
“时间很晚了,该睡觉了。”
“可是明天不用上课。”
“那继续看吧!”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东方朔正要翻页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儿已经鼾声渐起,不由得哑然失笑。
轻轻地把书签放在当前的页码,将其轻轻合上,放在一旁。
借着面前已经不复初始时旺盛的火光,打量着怀里那精致的小脸,仿佛在欣赏一件世间绝美的艺术品。
约么四五分钟后,他准备起身了,活动了一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双腿,然后选了个合适的姿势,将灰原哀拦腰抱起。
当然,还有那本陪伴了他们一整晚的小书,就这么回了二楼的房间。
因为别墅里面的房间比较多,床又都是单人的小床,所以大家都是一人一个房间,他和灰原哀自然也是如此。
不过,两人的房间倒是相邻的两间,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一开始,东方朔还活力充沛,恨不得能一口气跑上好几公里都不带大喘气的,可是直到将灰原哀放在床上后,还没来得及把被子盖上,便感觉疲惫宛如海啸一般侵袭而来,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抵抗。
他只觉得眼前逐渐暗了下来,倒头便躺在了灰原哀的身侧。
这样的单人小床,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或许十分拥挤,但是对于两个还在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来讲,还是绰绰有余的。
某个女孩甚至还有空间打个滚,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男孩身上。
别墅外,风还在呼呼地刮着,似乎要把世间的一切生机全都刮走,只留下无限寂寥的宁静,而那雪,则是顺着风的方向,似乎是在和它抢人,抢在对方之前,把一切的生命全都掩盖在自己的身下,以求来日风停雪化,一切还是往日的模样。
噼啪~~噼啪~~~
壁炉里面的火还在燃烧着,东方朔走前又给里面添了一把劈好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