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萧宇的念诵,几乎所有人只觉得周身灵力都在沸腾,如同煮沸的开水,让人全身躁动,难受万分。
汪子艺也不例外,他的灵力开始在丹田内翻江倒海,加上他本身修为就不高,又没什么功法傍身,这段时间又偷懒了,这下更没法控制。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随着又一段经文诵出,陈萧宇拿起拂尘朝汪子艺轻轻一挥,汪子艺顿时身陷幻境之中,只见眼前出现两个与自己容貌有些类似的人,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另一个又矮又挫,丑陋不堪。
“你们是谁?”汪子艺不知道这两人为何突然出现,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二人没有说话,汪子艺又上前试探性的拍了拍二人肩膀,二人睁开眼,只见那丑陋之人狞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趁汪子艺不注意,就捅了上去。
汪子艺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嘴里念叨着为什么,而英俊之人见状上去一脚将丑陋之人踢飞,然后蹲下身来观察其伤势,汪子艺怕了,连忙向后退去,结果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他不可置信的回头,却见是那英俊之人捅了刀子,但这次,英俊之人被丑陋之人一脚赐飞。
汪子艺懵了,他左顾右盼,发现两边各有一模一样之人,两个英俊之人和两个丑陋之人,只不过两方人格各不相同,丑陋和英俊又区分成善恶,一共四类人,让汪子艺顿时痛苦不堪。
外界观众席上众人一脸疑惑,因为汪子艺不知在干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时而平静时而癫狂,就好像出现幻觉似的。
“李言,你的那位兄弟要输了。”徐婉琳笑嘻嘻的看向李言。
李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输就输呗,又没啥关系,台上两人都是我兄弟,他们谁赢都一样。正常切磋,无伤大雅。”
“好家伙,你心可真大,兄弟真多,不过说到你兄弟,人家突然有个问题,你到底有多少兄弟?”
“你没听过男人志在四方,四海皆兄弟吗?有些是曾经的发小,有些是志同道合的等等,愿意称呼我一声言哥的,基本上都算是我的兄弟。”
台上,汪子艺抱着头蹲在地上,陈萧宇站起身,拿起拂尘,准备收起道德经,他觉得胜负已分,没有必要再斗下去了。
“汪兄,承让了,我与言哥一见如故,今日也是为了在此证明一下自己,能当言哥的兄弟必须是道门的天骄,天骄必强。”陈萧宇如实说道。
“啪!”
李言一拍手,“看到没有,这就是人格的魅力,无论谁胜谁败,那都是我李言的兄弟,我李言都会一视同仁。”
裁判拿起棒槌准备敲响铜锣时,异变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汪子艺周身气息顿时变得狂暴,仿佛一头巨兽怒吼,眼球痛红的看向陈萧宇。
陈萧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尤其是汪子艺看向自己,那副仿佛要将他撕碎的眼神,令自己毛骨悚然。
汪子艺突然暴走,身上的气势也陡然一转,原本勉强达到炼炁化神的修为,居然上升成半步炼神还虚,这一变化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一步踏出,一拳砸向陈萧宇,陈萧宇见状连忙避开,并挥出手中拂尘,拂尘上万条白须仿佛有意识般不断延长,将汪子艺全身四肢捆起,让他不能动弹。
然而汪子艺猛烈的挣扎,居然将白须挣断,一脚踹向陈萧宇,陈萧宇被这一脚踹的吐血倒飞,裁判员赶忙敲响铜锣,再不快点就要出人命了。
“这一场,东北道协的汪子艺胜!”
可汪子艺就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直接跳下擂台,如猛虎般就要扑向陈萧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言突然出现在陈萧宇面前,挡下了汪子艺的身躯,如果再晚点,那恐怕就真要出人命了。
全场人都惊呆了,不明白刚刚还十分懦弱的汪子艺,为何会变成这样,还好有人及时制止,否则陈萧宇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言,言哥!”陈萧宇惊呼。
“嗯!你看见我腰间挂着的葫芦了吗?这葫芦中装着药酒,你拿着先喝点,恢复一下伤势,我来让他清醒清醒。”
“谢谢。”陈萧宇拿起葫芦就躲到角落,一口药酒吞下,一股药香伴随着烈酒,将陈萧宇所受的内伤全部恢复。
反观另一边,李言一掌将汪子艺震退,并释放精神力进入对方的精神世界。
汪子艺的精神世界一片灰蒙蒙的,李言意识进入其中后就在到处寻找汪子艺,却见他被好几个人围在中间,汪子艺的主体意识蜷缩在地上哭泣。
“神为心所主,养神也养心,心静则神安,心动则神疲,心为神所主,养心先养神,神安则心静,心动则神疲。”
随着李言手掐指诀,口中念诵养神诀,围在汪子艺主体意识附近人影也顷刻之间化作粉尘散去。
外界,随着主体意识的复苏,原本躁动的汪子艺也清醒了过来,他迷茫的看向四周,疑惑道:
“咦?战斗结束了。”
“岂止结束,你还胜了。”
“啥?我还胜了,怎么可能?我记得我被好几个人捅了一刀,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怎么会胜?”汪子艺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体内似有凶龙之相,我已将其暂时镇压,好小子,你藏得挺深啊!连我也看不清你小子的真面目了。”
李言将汪子艺带回东北道协,随后又回到观众席。
还好没出人命,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就当个小插曲一笑而过。
第二场原本是在第一场之后,因为变故调到了下午。中午,李言将几个关系不错的兄弟叫到一个饭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