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珠心头有些慌乱,躲到东方啸天身后道:“皇兄……”
“不过把个脉而已,你怕什么?”东方啸天不悦道。
东方明珠不做声,她知道是把个脉而已,但她心中就是莫名的慌乱,似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如果她是七月十五八点所生她就要割肉救蓝海棠,她可不愿意割肉救这个快死了的老太婆,如果不是,她难道就如孙飘飘所言,她……
司徒俊杰上前劝道:“飘飘姑娘是神医,脉象便能探出体质,公主不妨让飘飘姑娘把个脉!”
明珠仍旧没做声,把还是不把?
见她如此,众人都有些不悦。
司徒俊杰没好气道:“公主不是说很孝顺奶奶吗?如今只是把脉探个虚实而已,公主这也不愿?难不成这****挂在嘴上的孝顺是装的?”
东方明珠闻听此言急了,从东方啸天身后走出来辩解道:“本公主对蓝老太君当然是真心的,不过就把个脉而已,本公主有何可怕?”
司徒俊杰看向孙飘飘。
孙飘飘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稍纵即逝。
东方明珠看了司徒俊杰一眼,往桌子前一坐,似有怒意道:“看你有多神?本公主相信父皇母妃不会骗本公主。”
孙飘飘不作声,轻步走向前,搭上东方明珠的脉像,过了片刻,眉头一拧,猛地看向东方明珠,眸中一片复杂深邃。
“你这般看着本公主做什么?”东方明珠被看得收头发毛,没好气道。
孙飘飘褪去思绪,清袖一扬收了手,侧过身去眉头拧紧,脸色有些不好看。
见脸色如此难看,司徒俊杰也是眉头紧拧,向前问道:“飘飘姑娘,明珠公主到底是不是?”
孙飘飘淡了神色,恢复平日的清寒,淡淡答道:“不是。”
众人又是一阵失望。
东方明珠得意道:“本公主就知道父皇母妃不会骗本公主!”说罢又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不用救那个死老太婆了,太好了!
孙飘飘眸子一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东方啸天见孙飘飘的神色实在不对劲,疑惑问道:“飘飘姑娘刚刚为何执意说明珠是?”
孙飘飘解释道:“记错了。”
记错?
东方啸天看了孙飘飘一眼,又看向东方明珠,眸中复杂了几分,坐回去没再作声。
司徒俊杰满脸绝望:“那该怎么办?”
众人也一脸担扰。
闻听司徒俊杰哀痛的话,孙飘飘叹了口气再道:“前不久我还发现了一个体质跟生日是七月十五的女子!”
众人立即抬头看去,眸中惊喜。
司徒俊杰急问:“是谁?”
孙飘飘语气沉了一分道:“只不过她自身都难保,怕是无法救蓝老太君!”
东方啸天不解道:“飘飘姑娘所说之人是谁?难道她也病重?”
孙飘飘点点头,紧紧看着司徒俊杰道:“此人大家都认识,是田秋香姑娘!”
“秋香姑娘?!”司徒俊杰惊呼出声。
众人也惊讶不已。
“是,若非上次在睿亲王府给她医治,我还不知道,原来秋香姑娘是七月十五体质阴体寒之人。”孙飘飘答道。
司徒俊杰眉头拧紧:“可是秋香姑娘的身体……”
东方啸天也拧了眉头,他不同意田秋香救蓝海棠。蓝海棠年世已高,本是无用之人,而田秋香有大用,以幼换老,实不可取。
“没错。秋香姑娘的身体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割肉救人的,否则便浪费了当年四国合力相救的苦心!”孙飘飘坚决道。
田秋香除了是稀有的十五出生的阴寒体质之人,还是天下间难得一见起死回生的病症,她救活了田秋香,足以扬名天下,她不能让田秋香死!
东方明珠见司徒俊杰如此为难,嘲弄道:“救蓝老太君需要多少肉啊?如果不多,田秋香取一点应该也不会死!”
司徒俊杰立即扬起一丝希望:“飘飘姑娘,如果所需不多,秋香姑娘是不是不会有大碍?”
孙飘飘扫了东方明珠一眼,冷冷答道:“如果所需不多,我自是不必如此为难。蓝老太君所需之肉,要长期不断,以肉续命,如果蓝老太君造化好,最少也要半年方能间断。
就算身体康健之人也要边补边取,否则定会耗竭而亡……所以,秋香姑娘是万万不行的,她现在的身体勉强维持她自己已属不易,自己都瘦的跟麻杆似的。哪来的多余肉救人?”
大半年?还是最少?
司徒俊杰紧了紧拳头。
突然想起昨日田秋香问她的问题,若有朝一日,奶奶架刀在颈,我会选她还是奶奶,现在不就是这个两难的决择吗?
救奶奶,秋香姑娘可能会死,但不救奶奶,他于心不忍,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边都痛!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俊杰想到什么,对孙飘飘道:“如果一边给秋香姑娘补身,一边剜肉,秋香姑娘是不是可能没事?”
“这个我不敢说,主要是秋香姑娘的身子亏损得太严重,也许可以,也许不行,这个不得而知!”飘飘姑娘眸中一沉,冷冷答道。
司徒俊杰燃起一丝希望:“那么如果这样,可不可以试一试,起码别让奶奶现在离去,多留一日也好!”
孙飘飘轻轻拽了拳头,不作声。
东方啸天劝道:“司徒俊杰,你冷静一点,不能拿秋香姑娘的生命来冒险,秋香姑娘是四国合力救回来的,若要冒试,也必得经过三国同意!”
司徒俊杰扑通跪地,哀求道:“皇上,司徒俊杰从未求过皇上什么,只求皇上救救奶奶,奶奶还有我们司徒家的男人都牺牲给了琉璃国,对琉璃国没有功劳也有苦难,他是司徒俊杰唯一的亲人,司徒俊杰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皇上……”
“司徒俊杰你先起来!”东方啸天向前要扶他。
司徒俊杰不肯起来,再道:“皇上若不答应,司徒俊杰长跪不起!”
东方啸天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几步道:“不是朕同意就可,这事也还得问问睿弟,三国太子皇子,以及秋香姑娘本人!而且这剜肉之痛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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