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被踩在地上，一声不吭。
怨毒的眼神收敛，双眸平静。
不反抗，不说话。
就这么趴着，任由明心践踏自己的头，践踏他的尊严。
男人的尊严，不如狗。
他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手臂上也是，最后，他也放开了。
紧闭双眸，内心的愤怒，积攒着，积压在心头。
“星云师弟，好好反省吧。”
又是一脚，踢在他的丹田位置，这一脚，十分狠辣。
奔着废了星云而去，要粉碎他的丹田。
陈江没有阻止，在旁边看着，眼神平淡。
明心狠辣，明净仁慈。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人，此乃陈江从师娘们身上得到了结论。
女人，特别是尼姑，这一类人，最狠辣，最恐怖。
星云靠在墙壁上，身躯蜷缩，不断抽搐。
鲜血，染红了地面。
陈江摇摇头，星云好惨，仅是如此，没有多余的话。
教育了一番星云之后，明心回头，正想说话。
“噗通。”
膝盖着地，跪在地上。
明心：“……”
她还没嘚瑟呢，就恢复原样。
“明心师妹，你怎么又跪下了呢。”
明心咬牙，怨恨盯着陈江。
陈江拍拍她的头：“很有精神，不错，这个眼神，我很喜欢。”
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着，可不能怂了。
明心道：“长生宗主，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好意思吗？”
“你可不是弱女子，明心师妹。”
“长生宗主，传出去，你可没有好名声。”
“名声什么的，我不在乎。”
陈江摆手：“再说了，只要你们都死了，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明心：“？？？”
星云：“？？？”
陈江抬手，捉起星云的身躯，让他跪在地上。
两人跪在地上，一左一右。
然后，陈江走了。
大殿内，剩下两人。
寂静的两人，彼此不说话。
许久。
明心开口：“星云师弟，师姐不是故意的，刚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不要责怪师姐。”
“师姐刚才不这么做，你我都要死，师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星云师弟，你不会恨师姐吧？”
星云龇牙：“怎么会，明心师姐，师弟怎么会恨你，师弟谢谢你都来不及。”
他表面上装作微笑的样子。
内心，恨透了她。
陈江给他的耻辱，都比不上明心给他的。
此女，践踏自己，还想废了自己。
心思，不可谓不毒辣。
最后一下，践踏自己，还想杀了自己。
幸亏自己命大，不然，早死了。
“星云师弟，你长大了，懂事了。”
“师姐教育得好。”
“星云师弟，以后我们可要好好相处。”
“好的，师姐。”
明心微笑道：“星云师弟，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请你不要做出伤害我们彼此的事情。”
“师姐可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出现裂痕，你明白吗？”
星云点头：“师姐说的是，师弟一定会以师姐为主，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好，星云师弟，你确实长大了。”
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星云低头，咬牙。
双手握着拳头，指甲，掐出鲜血。
他，浑然不放在心上。
旁边的明心保持微笑，眼神，仁慈。
菩萨法身，缓缓消失。
她抬头，注视眼前的祖师爷雕像。
正是陈江的模样。
嘴巴，张开。
许久，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