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家人沉浸在悲伤中准备杜太太的丧事时,高彬却在大张旗鼓的调查医院失火之事。
森田走了的当天高彬就开始调查,通过三天的调查,高彬有了惊人发现,他根据镶嵌到佐佐木坐骨上的子弹深度判断出这颗子弹射出的距离最少在3百米以上,如果距离再近一些,这颗子弹的冲击力会穿透骨头飞出体外形成贯穿伤。只有300米以外,空气波的阻力才会使旋转着的子弹速度降下来钻到肉里却打不透骨头。
到底这个度怎么掌握?高彬不是武器专家,他不太了解,但是他毕竟是军医,武器的简单原理也是了解一些的,尽管只是一些皮毛。
他是少佐,请求佐佐木派兵协助他调查,佐佐木不得不配合,于是在森田走后经过地毯式的搜查,在一个堆满柴草的房顶上发现了有人爬过的痕迹。虽然那个房顶上的雪已经消融了许多,但有物体压过的痕迹非常明显。高彬亲自去查验过,从那里望向翠香楼一览无遗。
但是有一点他不敢确定,这个距离和他心里估计的那个300米有很大差距,这个距离似乎更远。
虽然对射击距离有疑问,但毕竟有了线索,他更加确定这是一场针对医院精心策划的行动,到底是不是佐佐木所为暂时不考虑,只要证明这不是士兵随机的报复事件他就能脱身。
如果不是有预谋,为什么有人趴在铺满积雪的房顶上?就这一点佐佐木便会哑口无言。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佐佐木的狡猾。
当佐佐木被抬到那个小院门前时,他拄着拐杖站起来,虽然还不能坐,但是近距离的走路没多大问题,大不了忍受一些疼痛。
他一瘸一拐靠着拐杖的支撑慢慢走进小院,看到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正站在墙根哆嗦,他没有说话,顺着墙根的青石台阶慢慢爬上去,他每爬一个台阶屁股就隐隐作痛,但是他忍着疼痛继续往上爬,他也想弄清楚镶嵌到自己屁股上的那颗子弹到底是不是从这里射出的?房子不高,很快他就站到了房顶上。
通过房顶望向翠香楼,他哈哈大笑着:“高彬院长,您觉得这里到翠香楼门口有多远?”
慕容良和高彬也上去了,慕容良看了看翠香楼门口,吃惊的发现这里的直线距离最少有500米,他不知道塔斯哈是从哪里把那颗子弹打进佐佐木屁股的,但是他觉得一定不是这里。
“最少有500米。”高彬也认为这个距离有500米。
佐佐木升起一个大拇指眯着眼睛比划了一下说:“这个距离最少700米。高彬院长的意思是我中枪是有预谋的,是有人提前埋伏在这里向700米之外的我开枪是吗?”
高彬看着远处翠香楼的门口不太确定了。
佐佐木说:“如果这件事是我设计的,我的守备队里找不出在晚上100米开枪并且精准到子弹不会射穿我的心脏的人,而这么远的距离不用晚上,白天我都不会把生命交给他。夜视情况下能在这么远的距离精准的把子弹射向目标,刺客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仅仅是刺杀我,他大可不必在这么远的距离开枪,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一百米甚至几十米向我开枪岂不更保险?如果刺客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想打伤我,那么他在这么远的距离向我开枪,他几乎属于盲射,他只能看清我的轮廓,而且周围还有好多人,这个距离他只看见是一个个黑影,他能看清哪个是我吗?退一步讲,他看清了是我,那么,这么远的距离一颗射向黑影的子弹他敢保证打不死我吗?”
高彬说:“难道是抗日分子的狙击手吗?”
佐佐木说:“哈哈哈哈,高彬院长太高看那些土抗联了,虽然抗联里面有一些善于开枪的财主护院或者土匪,但是如果他们能在夜晚打中500米目标也不至于每次都让我们围歼。这个距离说700米也许不准确,但也绝对超出500米之外了。我检查了那支步枪,子弹的确是从那支枪管射出的,而那支步枪是我们军队的配枪。”
“所以,不论是我设计的阴谋还是抗日分子的圈套,都不成立。”
佐佐木充满鄙视的看着高彬,如果因为医院被烧得到惩罚的话,他一定拉着高彬垫背。
“砰~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