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窑洞也同样只有一床被子,而且也是薄薄的旧被子。小瑞凑过去闻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邪味儿,这时,老头开门进来说:“两位少爷,你们告诉老汉一下你们的名字,等我儿子回来,我一定让他们拉洋车把这些钱还给你们,这就算是我借的,这些钱够我们老两口好几年的生活用度了。”
这些话让小瑞更难过了,他说:“这些钱是送给您的,您一定要放好,如果有机会我们再来的话,我给您带来一些粮食,您放心的吃就是,现在请给我们再烧点儿热水,我们洗洗脚也好休息。”
老头一听少爷们要洗脚,转身就走,一会儿他端着热气腾腾的半脸盆水进来说:“我老伴儿给你娘和你妹妹也端进洗脚水去了,尿盆也放进去了,我这就给你们拿尿盆去,洗脚水不用倒,明天用来刷尿盆。”
洗完脚躺在炕上后,杜小瑞一声不吭,塔斯哈说:“别想了,明天还要赶路,睡吧。”说完爬起来吹灭了旁边柜子上的油灯。
第二天天没亮,小瑞早早的醒了,扭头看了一下塔斯哈睡的地方空空的,他知道塔斯哈多年的习惯,早晨一睁眼就会起床,说是锻炼身体,其实是练习擒拿格斗,只是他的擒拿格斗想象中的对象不是人,而是动物。
他习惯塔斯哈练武的声音,但是今早晨外面却异常安静。他掀开被子下了炕,穿上又黑又亮的貂皮大衣走了出去。院子里空无一人,珍妮和小燕似乎还没有起来。
他走出院子看到夜色刚刚褪去的远山近峦,虽然不是白天洁白刺眼,甚至有点儿发青,但是随着山后的太阳缓缓探头,眼前的青色渐渐褪去,白色越发显得纯粹起来
雪后的空气湿冷刺骨,尤其是早上更觉得寒气袭人。小瑞搓搓刚睡醒的脸蛋,双手插在毛绒绒的袖筒里站在门口向远处眺望,用目光寻找塔斯哈的身影,从大门口到远处有一串脚印一直向前延伸而去,直到他再也看不清那深深浅浅的的雪窝。
他顺着笔直的脚印极目远望,除了满目洁白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没看到塔斯哈的身影,倒是大门前面停车的地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昨晚汽车停在大门院墙外,院墙旁有大大小小几垛像正三角一样的玉米秸秆,那是这里的人家取暖做饭用的燃料,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他想是不是车里的食物把野猫或者老鼠招来了?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没走到跟前先看到一只脚从一大垛秸秆里露出来,他猛地吓一跳掉头就跑
“少爷,少爷,别害怕,是我。”
一个老头头上裹着一个破床单一样的东西从头到脚把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从秸秆垛里钻出来,他浑身挂满了玉米叶子,站在那里就像书里描写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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