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爷看到几天时间消瘦了许多的珍妮,他心中感到一阵凄凉,他颤抖着声音说:“是是,我是哥哥。”
“我是谁?”珍妮茫然的问杜爷。
“你是珍妮!”杜爷说。
“不!我是杜莎!我是杜莎!我是杜莎!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珍妮毫无征兆的大喊起来。
这时山花儿流着眼泪也走了过来,她拉住珍妮的手哭了:“杜莎,杜莎,杜莎,好姐姐,别害怕,你回家啦”
杜爷说:“你说得对,你是杜莎,杜莎回家了。”
“回家了!回家了!安吉拉我们回家了,安吉拉我们回家了”她突然甩开马小燕的手向东面跑去。
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惊,尤其是杜爷他们几个人,塔斯哈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抗联战士和珍妮原来共同住在西院,杜爷担心万一哪一天吉田一郎刚好进来发现端倪就坏事了,所以,他们整体搬进了东院。还有一个原因是担心贾明武坏事,住在离西院远一点的东院比较稳妥些。
现在,珍妮的举动吓傻了杜家的人,他们真担心贾明武会突然冲出来。
正在这时,疯疯癫癫往前跑的珍妮忽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就在她即将倒地的一瞬间,塔斯哈就像一股风一样疾步过去一下托住她的身体,这时慢他一步的吉田一郎也到了。他从塔斯哈手里接过珍妮,紧紧搂着她,他就那样单膝跪地紧紧抱着由于激动昏过去的珍妮,他喃喃的叫着珍妮的名字,抱着她向西院走去
这一幕如此感人,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此刻没有战争,没有仇恨,只有疯女人珍妮所激发出的人性。他们那一瞬忘记了面前这个人是杀害了无数中国人的恶魔,只看见一个多情的丈夫抱着昏迷不醒的妻子。
太郎也被这亲情感染着,他紧紧地抿着双唇低下了头,他想不明白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悲剧,为什么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他忧郁的望着美丽的马小燕,他如此喜欢这个中国姑娘,非常非常喜欢,以至于他在想起妈妈惠子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换成马小燕的脸,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心里除了悲伤,更多的是胆寒,眼前的情景不是一面很好的镜子吗?敌对两国的恋人在一起注定是个悲剧。
大家跟在吉田一郎身后向西院走去,塔斯哈又看到了太郎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但他确定根本不认识他,他理智的认为只是因为在杜宅见过他几面的原因。可他太像田下伯伯了,好几次他都想冲动的和他说话,但太郎身上有一股他不喜欢的傲慢神情,塔斯哈终究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西院珍妮的屋子里,洋炉烧得旺旺的,外面已经开始数九了,天寒地冻的,但是屋子里却是暖融融的。下午山花儿和果儿抱着一捆柴火已经把土炕烧了一遍,因为珍妮不喜欢睡热炕,所以她们只是把炕烧热后就关了火。
炕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毡,羊毛毡上铺着棉花炕褥子,褥子上铺着结实耐用的印花洋布。
吉田走到炕边,轻轻的把珍妮放在炕上,替她脱掉鞋子放在地上。
他一言不发,忧郁的看着躺在炕上的妻子。做完这些,他看了一眼关切的望着珍妮的马小燕,然后转身对杜爷微微弯腰说了句:“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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