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川千鹤说:“是啊!当时吉野少佐就在我的房间呢,她叫的那样惨,吉野少佐受影响了呢!”
千代子说:“吉野不是喜欢听人惨叫吗?听说他就喜欢那些被刺伤的姑娘,有个支那姑娘已经被她征服了,听说完事后他捅了那姑娘一刀,那姑娘疼的叫起来,吉野少佐竟然又兴奋起来了呢,真是个勇士啊!”
由川千鹤嗤嗤地笑起来说:“昨晚他也跟我说这件事了呢,他说就喜欢看支那女人在他身下痛苦挣扎的表情,说那样很刺激。”
她笑的很开心,仿佛在聊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千代子说:“真是奇怪啊!尹顺真虽然是朝鲜人,可是她们全家对天皇是非常忠诚的,她的两个哥哥据说作战非常英勇,弟兄俩可是杀死很多支那人呢,她怎么会像那几个支那姑娘一样惹吉田大佐生气呢?”
“尹顺真不是说她哥哥们都为天皇尽忠了吗?她为此很骄傲呢。”由川千鹤说。
“是啊!那又怎么样呢?朝鲜人是惯于两面三刀的呢,当初白川义则司令就是被一个朝鲜人暗杀的。他们明里暗里做那些欺压支那人的事,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激起民愤反抗我们大日本帝国呢!这尹顺真刚来时,牌子上写上尹顺真,她很不满意,非要改回日本名字奈奈子,为此我打了她一巴掌才消停了。”
由川千鹤说:“也许她想多挣钱?毕竟我们的酬劳比起朝鲜的酬劳可是多许多呢。”
千代子冷哼一声:“哼!改成日本名字就成日本人了吗?血统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由川千鹤叹着气说:“真想不明白这些人脑子怎么想的,为大和民族英勇的武士们服务是多么令人感到荣幸的事,为什么要让他们不高兴呢?再说,她昨晚得罪的可是吉田大佐,他是多么令人尊敬的人啊!”
她本意是想说“他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人,话到嘴边变了词汇。”
千代子说:“我就很欣赏你这么坚定的爱国情怀,不像我那个小姑子那么冥顽不化。”千代子摇着脑袋失望地说。
由川千鹤把那面精美的七宝烧镜子反过来,她对着镜子认真的描眉画眼,她边化妆边说:“都说她那次自杀是因为你打她太狠了,所以才想不开的。”
千代子说:“作为佐佐木家族的儿媳,我有权利管教叛逆的小姑子,不服从军部分配就是大逆不道,从小深受皇恩沐浴,却和那些支那女人一样极力抵触这些优秀的勇士们,她使佐佐木家族蒙羞。”
“到前线劳军最快也得半年才能回来吧?”由川千鹤涂着血红的口红问千代子。
“她们回不来了。”千代子说。
由川千鹤正在细细的描眉,她猛地转过身看着千代子吃惊的说:“就像杀了那些不听话的中国姑娘一样把她们都杀了吗?包括所长您的小姑子?”
千代子说:“千鹤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呢?她们只是派遣到哈尔滨了。”
由川千鹤转过身没有吭气,她把镜子背面反过来凝视着镜子里美丽的蝴蝶轻轻叹了口气。蝴蝶可以自由自在飞在空中,可是她们却连蝴蝶都不如,她们飞去哪里由军部说了算,不是军人,却身不由己。
在沙吉浩特杜家后院,杜小瑞正在用梳子给铁包金梳毛,房间窗户里,蒋思祖趴在纱窗里和他说话。
小瑞说:“你不想回去怎么办?要不你留在沙吉浩特给我老爹当儿子?我得去省城打理那个刚买的宅子。”
蒋思祖说:“我不是不想回省城,也并不是怕日本人抓住我,主要是觉得一个日本人也没有杀过就被抓住毙了,真的很冤枉,我想参军去就是找不到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