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问:“你多大了?”
“下个月14号就是17岁生日了。”他说。
惠子这才抬脸看了他一眼说:“比我儿子还小一岁。”
这士兵听了这话,本来正要准备出去的他站住了,他面带真诚的问:“是吗?您的儿子他在哪里?他也来支那了吗?”
惠子低着头说:“不!他死了!”
“在支那战场吗?”
“”惠子低着头没有回答。
这个士兵脸上露出哀伤的表情说:“您不要难过,他是为天皇献身的,您只要想着他已经带着荣耀去了无限光明的天堂,他为家族带来万世荣耀,只要这样想,您就会快乐起来。”
“谢谢!”惠子低头道谢。
“我叫新田次郎,我会经常来看您的,您就像我的妈妈。”
这士兵出去后,又进来一个士兵,这个士兵把入场券交给惠子后,麻利的脱光衣服,熟练地带好套子一下扑在惠子身上
已经麻木的惠子面无表情,随着床板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响声,她的思绪被刚才新田次郎的一声妈妈带回到一年前的那个上午
在黑市小黑屋遭受凌辱后,惠子回家一病不起,婆婆发现她没有拿回发簪,任凭怎么追问她咬紧牙关死活不说,后来在公公厉声追问的情况下,惠子才告诉了他们她的遭遇。
看着泣不成声的惠子,公公要去讲理,惠子拉住他,问他到哪里讲理?那个女人和军部有联系,找他们评理无异于以卵击石,在当下这么混乱的时期,杀掉他也是有可能的。
婆婆也劝他,田下家只剩一个男人了,不能再失去了,公公这才作罢,整日唉声叹气。
那天,她觉得身体好一点儿了,挽着篮子准备到街上看看能不能买一些蔬菜回家,刚走下家门前的小坡,看见坡底下停着一辆卡车。她的儿子太郎就是坐着这样带篷布的卡车走的,她不由得放慢脚步多看了几眼这辆车。
突然一条胳膊从她背后伸出,直接扼住她的脖子,接着太阳穴被狠狠砸了一下,她醒过来后已经在船舱里了。
醒来后的她首先感觉到身体在均匀摇晃,这感觉就像她怀抱着儿子轻轻的来回摆动。她慢慢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木板拼接的地板,而她的脸此刻紧紧地贴在地板上。她不知道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慌失措的看着光线昏暗的四周,看到一个固定在木头顶上的灯泡和四周一条条木板做成的墙,还有一个正眯着眼睛看她的陌生女人。
“这是哪里?请问您是谁?”她爬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