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在地上来回走,不知道蒋思祖藏到哪里去了。这时,门口响起粗暴的敲门声,陈妈刚把门打开,一群日本人就闯了进来,这伙人为首的正是太郎。
太郎看到怒气冲冲站在屋中央的正是他找了好久的姑娘时,他愣住了。
小燕知道他们在搜什么,所以也没有和他们说什么废话,她只是黑着脸蔑视的盯着太郎。
一个城防狗腿子在搜查的时候拿起一个陶瓷罐摔在地上,太郎过去一个耳光扇的他就地转了个圈,太郎用中国话说:“一个大活人能藏在这罐子里吗?”
这个狗腿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捂着半边脸委屈的说:“我们在其他家不都是这样子吗?”
小燕哼哼冷笑着,眼睛白了他一眼。
参军到现在,太郎虽然经过了怯战,敢战,勇战,但是教官训诫的五步训练法第四步和第五步,他还没有达到,第四步是好战,第五步是死战。
不管有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但侵略中国他一直认为是正确的,他觉得这场战争是圣神而光荣的,不会有任何愧疚,更不会觉得羞耻。
但站在满地碎瓷的屋里,面对一个姑娘鄙视的眼神,太郎破天荒的觉得他的身份令他难堪,甚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窘迫感。
这窘迫感不是因为战争,更不是因为自己站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这一闪而过的窘迫感哪来的?他不知道,他只是那样怔怔的看着她,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学生在看着老师,等待着老师的训斥。
日本兵与狗腿子报告什么也没有,太郎向他们挥挥手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太郎转身向小燕深深鞠了一躬,说了声:“打扰了,对不起!”
“咣当!”身后传来很响的关门声,太郎感觉到了空前的挫败
石俊大摇大摆背着兔皮回到院子里,蒋掌柜精神矍铄的进了他的屋子,石俊警告他说:“前几天你还萎靡不振,今天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你想让他们看出来你已经知道你儿子回来了吗?”
蒋掌柜一听,对呀,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他压低声音说:“我儿子在哪里我要不要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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