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们吃过东西准备出发。
因为昨晚回来太晚了,而且达哈苏不想把其他野兽招来,也担心苍蝇在肉里面下蛆,所以并没有在坡下小溪里收拾干净山羊和鹿子。
满腹心事的太郎一晚上没有睡好,醒了后看见所有人都起床了,慕容良在肉串上抹调料,稻田负责在火上烤,整个山洞弥漫着令人垂涎的肉香。
猎人一家不见了,难道他们围剿宫本中佐去了吗?
他假装漫不经心询问稻田:“稻田,怎么只有我们三个?其它人呢?”
稻田:“他们在山洞外面杀羊。”
太郎到了外面只看见达哈苏和巴图鲁,却不见塔斯哈和铁牛的身影。
他放心了,看起来宫本中佐并没有被发现,否则巴图鲁不会留在这里悠闲的杀羊。
“塔司哈也许到小溪里打水去了。”他这样想着便进去帮着烤肉。
等他再出来时却发现两人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一个用羊皮包裹的东西,看那个东西的体积不算太小,把羊皮撑得展展的。
太郎仔细观察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觉得那东西像电台,他不敢肯定。
这些常年生活在森林里的野人哪里来的电台呢?即便是日军,电台也是稀缺品,更别说他们。他觉得自己多心了,可是见他们神神秘秘的抱着那个东西,他感到越来越疑惑。
他突然对塔斯哈多了一种复杂的感觉,这感觉里面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与害怕。
熊口救命的感激之情被这种恐惧的心理压制了一大半,他越来越觉得猎人家的人个个难以对付,以后做事必须小心谨慎。
他没有再盯着那个东西看,而是看着慕容良和稻田正在和巴图鲁推辞。
慕容良说:“我没有伤到骨头,那天只是疼的没办法行走,今天我自己走,拄着拐棍就可以。”
稻田也说自己可以行走,坚决不躺担架了。
巴图鲁见俩人坚持要自己走只好告诉他们,抬着他们走是为了赶时间,两人一瘸一拐走的太慢,再说一路上有很多水洼,俩人的伤口万一溅水会发炎腐烂,前面那些药就白上了。
最终,还是一个担架上躺着一个人再搭着一个猎物被抬着上路了。
达哈苏给太郎削了一个拐杖拄着,塔斯哈和他说:“你慢慢走吧。”
这几天在山洞外面能看到热辣辣的太阳,看起来天气很热,可一旦进了森林瞬间便凉爽起来。
他们在荫凉的森林里走着,虽然抬着那么重的担架需要力气会出汗,但是穿梭在森林这个绿色的海洋里却感觉周身凉凉的非常舒服。
已经放晴好多天了,脚下松软而厚实的腐叶表面看起来已经干了,但是脚一踩上去瞬间便从陷进去的树叶缝隙里溢出许多水分,他们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吸饱水分的海绵上一样,一步一个水坑,虽然鞋全被打湿了,却不影响他们快速前进。
不知不觉到了一片平整地段,这片开阔地虽然也矗立着高大的松树,但非常平整,地上绿草茵茵,笔直的落叶松拔地而起直直的努力向上生长着。草地上有几只体型不大却非常漂亮的小鸟低头寻找着食物,见他们一行人过来有几只胆小的飞到不远处的草丛去了,剩下的继续啄食,每低头啄一下便迅速抬头看他们一眼,看起来非常警惕。
他们在一棵粗大的落叶松下停下来,达哈苏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再走。”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烤肉喝着凉水,因为习惯了猎人家沉默寡言的性格,所以即便没人说话却也不显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