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不动声色。
慢慢和池榄喝起茶，眼中的打量掩都掩不住。
池榄嘴角上扬，坦坦荡荡直面他。
“顾叔叔别这样，我们才一个多月没见。您这么看我，要是让季叔叔知道...”
话头适时止住，眼底浮现一抹狡猾。
顾然瞥了他一眼，两颊难得出现浅浅红晕。
双方相视笑笑，没再说话。
吃饱喝足。
池榄带顾然坐上车后座。
郑秘书开车，准备先送顾然回家。
车厢内安静如鸡，谁也没开口。
离家越来越近，顾然决定再递给年轻人一个台阶。
“再不开口，我就到家了啊。”
“顾叔叔要是舍不得，我明天可以再接您吃饭的。”
池榄懒散靠坐，一只手挂在顾然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顾然郁闷脸g。
难不成，是不小心捅大篓子不好说？
没追问。
该给年轻人一点时间和空间。
回去后找老季商量一下，悄咪咪查查。
池榄在旁边观察顾然思索的表情，猜到他在想什么。
内心觉得无比安心，表面克制不笑出来。
把人送到小区门口。
意料之中。
有一人站在那里等。
大叔西装笔挺，宽肩窄腰，自带一股禁欲的性感。
池榄先出车，规规矩矩把顾然请下来。
顾然走到那人身边。
池榄跟在后面打招呼。
“季叔叔。”
季延微微颔首，伸手自然而然把顾然揽住。
“小榄啊，要不要上去？”
“不了，您二位早点休息。”
池榄对这两位长辈的行为，见怪不怪。
甚至有些羡慕。
话锋一转。
“对了顾叔叔，您前段时间对宸耀公司的项目有投资是吧？”
说完，也不等顾然回答。
颔首，道别，转身，上车。
一呵而就。
顾然望着车屁屁，呆滞。
几秒后反应过来，指着车离去的方向，气鼓鼓跟身边人告状。
“你看你看，这玩意儿比他爸还奸。”
季延笑笑，捏捏对方的脸。
“喝酒了？”
“就一点点。”
顾然边说，边抬两根手指，在爱人面前比划。
“后面还喝好几杯茶，给我吃得可累了...”
俩人慢悠悠，边聊边走进小区。
顾然看时间不算晚。掏出手机打电话。
“世宸啊，这么晚没打扰你吧......”
郑秘书从后视镜看后排的总裁闭目。
欲言，又止。
池榄似是有所察觉。
“想问就问。”
郑秘书吐出口气道：“您其实不必如此，就算没有顾董，宸耀那边也可以谈下来的。”
池榄望着车窗外，城市的夜景流光溢彩，一眼便让人心旷神怡。
他轻启唇瓣道：“我知道，但我希望更快一点。”
商家的事情池榄是亲自调查的，没有告诉郑秘书。
此刻的郑秘书不太理解，决定说出疑问。
“可是这样不就跟商氏...”
作对这个词，说不出口。
用这个词有点怪，又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方式。
池榄从后视镜望着郑秘书。
半晌。
“我就是想警告商志荣，别太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