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袅挣扎起来，试图挣开身上的束缚，可惜一丁点用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找到我的？＂
余音袅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也不再装了，整条鱼直接躺平。
＂你伪装得很好，哪怕是化神境界的修士也不一定会发现你，但可惜你的眼神暴露了你。＂
顾衡看着目前巴掌大的鱼儿，好心地为余音袅解惑。
＂你待在一群没有灵气波动的凡鱼中，外表伪装到位，可那群鱼没有灵智，你这小东西可不就格外聪明。＂
余音袅听着这话，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总感觉这男人在内涵她。
余音袅动用她那有限的人生经历和晦涩传承记忆思索了一下，最终觉得不为难自己，换个话题。
＂你就是紫霄宗的凌寒神君？你不应该是个长满白胡子，满脸皱褶的老头么？怎么这么年轻？＂
余音袅一连三问，成功地让面前的男人脸色冷下来。
＂问这些话之前，你不应该介绍介绍自己是谁吗？＂
顾衡戳了戳鱼儿的头，在脑海里翻看目前的鱼儿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我叫余音袅，年年有余的余，声音的音，袅袅娜娜的袅，你可以叫我袅袅。＂
余音袅不在意顾衡的冰冷语气，抬起脑袋向他认真地介绍自己。余音袅顿了顿，继续介绍自己。
＂哦，我还是你的亲生女儿！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女儿！＂
恍若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顾衡身上，整个人呆若木鸡，施加在余音袅身上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啪＂
余音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整条鱼都懵逼了，眼睛里迅速起了雾气，豆子般大小的眼泪从大大的鱼眼中滚落，在跌落到地面上时凝成一颗颗色泽温润的珍珠。
＂抱歉，你……。＂
看到这一幕，顾衡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在舞阳大陆各种灵兽里，能够产生珍珠的海兽不多，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能够眼泪变珍珠的灵兽。
顾衡眸色深了深，他倒是知道有种神兽有这个能力，但那种神兽不应该出现在舞阳大陆这个低等的大陆位面。
顾衡重新把地上的鱼儿托起来，用灵力温柔地安抚了小鱼儿摔痛的地方。
＂你可以变回原型我看看吗？＂
顾衡迫切地想知道小鱼儿的真正身份，但还是按耐下他急切的心情，柔声询问小鱼儿。
余音袅没有回答，但却默默地撤去伪装，变回原型。
精致的五官，细碎的阳光洒落，转动着琥珀色的眼眸，黑色微卷的长发，鳞片分明的金色鱼尾，看上去像是个精致的娃娃。
她现在可得让面前的男人承认她的身份，后面才好打击那个女主角，决不能让这个女人踩着自己飞升。
顾衡看着面前的小鲛人，沉默良久，不太确定地问：＂鲛人？＂
＂对呀，我就是一条小鲛人，是一只神兽呢，爹爹。你喜欢我吗？＂
余音袅笑眯眯地望着男人，用鱼尾拍了拍男人的手。
＂我漂亮吗？＂
顾衡看着小鲛人期待的表情，唇角抽了抽，＂漂亮。你的母亲呢？＂这孩子怎么一上来就问自己美不美，不害臊。
余音袅一听到这个问题，眼里迅速起了一层雾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
＂我不知道，我在秘境里出生，长这么大没见过娘，也没有见过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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