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这事,叶诚明白了——之所以有一点点提升,是因为自己刚刚和花采岁吵了一架。
这心法简直就是诅咒!这么练下去非得众叛亲离不可!
叶诚再也没有当初获得琢玉心法的那种欢欣雀跃,而是开始害怕起来了。
但这种负面情绪很快就被琢玉心法驱散了...
这究竟是一条怎样的路?
“等等,那我来干什么?”
花采岁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没自己什么事。
刘宗乐道:“嘿嘿,我只是让骆思恭找个伺候我的人。没想到把乾闼婆的首领给找来了!”
花采岁脸色一僵。
刘宗正色道:“我都把迦楼罗的事交代了,现在聊聊你们乾闼婆吧?”
花采岁不动声色地瞟了叶诚一眼,发现对方也看向这边就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也是因缘际会吧,我为了寻找一个人,整日东奔西跑。后来遇到一名看相的,他上来就问你是不是在找人?我问他是什么人,他只说他有方法让我找到那个人。”
“然后你就当上乾闼婆首领了?”刘宗傻眼道。
花采岁为了让自己说法更站得住脚,还板着脸点了下头。
刘宗将信将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在骗我?你们乾闼婆换首领这么随便的吗?”
“无招胜有招,你懂不懂啊!你不觉得这个换首领的方式才符合八部众的神秘吗?”花采岁反客为主地激动起来,让刘宗声势弱了一筹。
刘宗扭头问道:“喂,叶家的小子,你信不信?”
叶诚哪有空想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反问道:“我们不信又能怎样?”
听了这话,刘宗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但我还是不信。”
“你爱信不信!我走了!”
花采岁转身就走,给二人留下了伟岸的背影。
......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与四位大内高手对招已经成了叶诚日常的一部分。
刘宗跟花采岁边嗑瓜子边看着一起身不一会儿就重新倒在地上的叶诚哈哈大笑。
叶诚拍着身上的尘土恼羞成怒道:“你之前不是还嚷嚷着要走吗?”
花采岁吐了瓜子皮说道:“我突然想起刘宗前辈需要人照顾。你需要锻炼,这个重任舍我其谁!”
看着叶诚身后飘忽而至的陈散,刘宗赶紧提醒道:“又来了又来了!你别分心啊!”
叶诚赶紧施展身法,在院子里移形换影起来。
千叶手钱如来,洞天指陈散,隔世剑木子白,霸王枪楚云。
这四位曾经盛极一时的江湖人士每天换着来给叶诚喂招——说是喂招,其实就是叶诚单方面的挨打。
至于花采岁?这哥们那天潇洒离开后刚出门,守门的人就说一走了之是欺君之罪。
这搁谁敢跑啊!
当你觉得自己已经很惨了,但发现有人处境比自己惨的时候,心里多少总是有些安慰的。
花采岁就是这样——当他发现自己要陪着一个坐轮椅的反贼在这个破落院子里呆一个月的时候,他几乎是绝望的。
可看见叶诚挨揍的时候却是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好像支持他在这院子里生活一个月的动力,就是每天看叶诚挨打了。
“啊!等等等等!不练了,休息会儿。”
又一次趴在地上的叶诚不愿起来了,颇有副“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躺下”的意味在其中。
陈散也不多说,只是点头后就离开了。
花采岁朝叶诚开口道:“这才几天,不必急于一时...”他嗑瓜子嗑得嘴都麻了,给自己倒了杯水后继续道:“以后挨揍的日子还长着呢。”
“哦对了,叶百户,我这儿还有封信。是骆思恭昨天刚寄来的。”
刘宗掏出封信往叶诚那边飞去,被叶诚一把截下。
信是叶言写的,当中提到他已经知道叶诚进入锦衣卫,并且听骆思恭说了叶诚现在处境艰难。虽然帮不了叶诚,但是身为父母的永远相信自己孩子。
信的最后就是——诚儿,你娘亲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既曾见你生,同死又何妨?
接下来的三四天,叶诚没喊过一次累,哪怕有一次钱如来下手稍重让叶诚见红,叶诚也只是闷哼一声。
花采岁笑不出来了,但他也不觉得留下来是什么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