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再有几天就能到漳州境界的钟陵县任职,只不过这一路上,实在太不安生了。”沈慕青叹了口气,一身月白的长衫,衬得他面如冠玉,就是气质略显忧郁。
“咱们能平安抵达漳州已是万幸,这已经是一路上有李兄坐镇威慑来往的所有妖魔,若是没有李兄,情势完全不敢想。”宁致远遥望着两岸的风景,脸上神色暗晦不明。
那临安城的郑知府,也不知最后吃错了什么药,等他们才从澜山镇返回临安城,就一脸的迫不及待,将宁致远等人客客气气的请出了临安城。
要不是在澜山镇就同李兄试探性的开口,这一次还真不一定有机会请李兄随他一同前往漳州钟陵县。
“慕青,你说临安城那位郑知府,最后突然来这么一出到底所为何事?我确信自己在临安城时并没有得罪他,一直以礼相待,就算去了澜山镇,也没做出什么得罪他的事!”
“大人,这在下还真不知郑知府到底为何突然转换态度,总不能是他突然脑袋有疾,想一出是一出吧?等日后您再次碰到他,可以考虑问上一问。”
临安城郑知府态度前后的变化太大也太迅速,饶是沈慕青这种心思细腻的人,只听自家大人短短几句话也推算不出对方到底是为何如此。
宁致远在甲板同沈慕青说了几句话,大约到了饭点时分,他又拐去了李寒清所在的客房,那郑知府前后态度对比太明显,他准备问问神通广大的李兄,知不知道到底为何会如此。
说起自己突然被人客气请上官船,宁致远到现在还是满腹不平,他又没得罪那个郑知府,突然来这么一出真是太令人无语。
还有那郑知府,就不怕得罪自己这个圣上跟前的红人,日后发迹了回过头来跟他算这笔账吗?
“李兄,今儿船老大做的是鱼鲜,厨子手艺极好,味道清淡没有水腥味,你可以多尝点!”走水路就是这点不好,吃喝拉撒都在船上,菜品也少,大部分时候都是河鲜,只偶尔有新鲜蔬菜吃。
李寒清抬眼,看了一眼宁致远,道:“说吧,你到底想问我什么,这两天一直支支吾吾扭扭捏捏,我看着都替你别扭!”
“还不是那郑知府闹的,李兄,我们前脚才帮他将澜山镇恶尸栀颜的麻烦摆平,他后脚就迫不及待的将我请出临安城,这让我心绪如何能平!”宁致远有些愤愤不平的道。
原来是为郑知府前后的态度而纠结,看来这宁致远在京城并没有将自己的养气功夫彻底修炼到位。
只不过对方,大抵是受了自己牵连,李寒清想到了他在澜山镇大展身手一事。
临安城官府,三元宫,报恩寺呈三足鼎立之势已久,现下突然多出自己这么一个厉害的修行人,那郑知府想必是怕临安城宗教实力强压官府实力。
在知道宁致远这次来临安城访友的目的后,在事情解决后急吼吼的将他请出临安城,也说得过去。
若李寒清真跟京城来的宁大人前往漳州,对郑知府来说是最省心省力,若是没有,只怕后面少不得要费些力气,重新稳定临安城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