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走后,长孙无垢看着兀自愤愤不平的李世民,先是给李世民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开口说道:
“二哥,西边的战事万万不能再拖下去。承乾今天能够说这些话,一定是有人向他说了什么。不然,承乾他绝对想不到这些。”
李世民:“…………………”
“这还用说?一定是你那好大哥,除了他,没有人会办这事。今日早朝后。朕找他和房相还有杜相议事,朕明确提出要找小瑜回来。赵盛毅是他女婿,他怎么可能不帮着赵盛毅?他着急了,他害怕了,他怕小瑜回来,赵盛毅彻底没机会。”
“二哥,是谁向承乾说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西边的战事已经引起民愤。文武百官都对这场战事呈反对态度,他们都是老谋深算之辈,断然不会自己说。承乾是太子,他们只能利用太子说出这话。我们耗不起了,再耗下去,我大唐必乱。”
长孙无垢说完,看到李世民没开口,长孙无垢继续说道:
“二哥,你难道忘记了前隋是怎么亡的吗?隋炀帝三征高丽,掏空了国库。朝堂文武百官贪腐成风,逼的百姓不得不反。这与我们现在有何不同?西边战事掏空了我大唐国库,文武百官贪腐成风。我们现在之所以还能撑着,就是因为小瑜前几年给我们带来大量的财富,使我们内帑充盈。如果没有内帑的钱财支撑,我们此时是不是也要把手伸向百姓?贪官已经把百姓逼的节衣缩食,如果我们再把手伸向百姓,那百姓还有活路吗?我们要一贯钱财,那帮官员就能借此机会向百姓要十贯,甚至百贯。”
李世民:“…………………”
“纵然如此,也不能临阵换帅。赵盛毅虽也勇猛,可是他没有经验,他没有打过大仗。他是天生的武将,就从言行举止来看,我大唐没有比他更完美的武将。现阶段他做先锋绰绰有余,可是让他挂帅,他不行。为帅者,必须有大局观,有掌控全局的能力。能完美的做到这一点,整个大唐也屈指可数。李靖是一个,朕也算一个。李绩和秦叔宝也还行,年轻人中,小瑜也算一个。其他的,都不行。刚刚太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想让赵盛毅上去。观音婢,你说,朕能答应?朕能拿边关五十万将士的性命陪着承乾胡闹?”
“二哥,我们可以站在承乾的立场上看一下。刚刚你也说了,武将年轻一代中,只有小瑜一人。小瑜那人跟所有的皇子都关系密切,他不止一次的公开表示,他忠于你,不忠于任何皇子。现在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向外界释放要请回小瑜的消息,承乾他能不着急?他此时肯定是想着把赵盛毅扶持起来抗衡小瑜。二哥,承乾能有这想法是好事,说明你已经开始考虑我们百年以后的事。一开始我们觉得这孩子废了,不堪大用,也准备传位给皇太孙。可是现在看来,承乾也不是那么不堪。”
“观音婢,小瑜是必须招回来。如果小瑜不回来,到了年底,我们的税收可能只有几十万贯。只要小瑜回来就好,有他在,谁敢贪腐?到时候国库又充盈起来。只要有钱,其他的都不是事。”
“二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内帑的钱撑不到年底。最多只能撑到入夏,就这还要省吃俭用。西边绝对不能再耗下去,实在不行就退兵吧?退守西突厥王城,把大军撤回来。”
“边关有大食四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我们如何能撤兵?我们撤兵,西突厥王城能守住?再说了,虎豹营是新军,这一仗是他们的成名仗。如果这一仗不打,让他们就这么撤回来,虎豹营就废了。我们废了这么大的劲,不就是想让虎豹营成长起来抗衡小瑜的御林军吗?就这么撤兵,我们岂不是白忙了?这一仗必须打。这样,朕给苏定方下道圣旨,让他在三个月内结束战斗。”
“二哥,我们内帑的钱最多还能支撑两个月,三个月万万支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