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家这么开放吗?未出阁的小公子可以到处跑?]
燕栖夜在听见那个声音的第一时间就低下头去,端着那杯价值不菲的茶水小小地抿了一下。
看着她和只猫一样谨慎地舔水的凤凰眨眨眼,凑过去瞧。
[里面没下毒啊?]
[抿着喝慢些,我怕门口那位还想和左相聊个半天一天的。]
张常兮也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早上还说自己不舒服,推脱着不想去门口接四殿下和渡言回门。
张常兮一向宠爱这个和三皇女定下婚约的小儿子,见他不愿意就同意他待在自己的院里,只是嘱咐下人把他看住。
反正接人这种事情,本没必要让未出阁的小公子遮着脸出现。
少上一个人,想来四殿下也不会介意。
谁知道早上还在喊着自己不舒服的人现在莫名其妙出现在了这里。
下人都是死的吗?!
暗卫也是死的吗?!
张常兮脸色不太好,看门口扒着门框露出双漂亮眼睛的小儿子只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旁的燕栖夜继续装聋,只等左相自己处理好家务事。
张渡言的巧合她乐见其成,这位就算了。
她还不至于把手段用在抢别人的夫郎上。
要是那家伙知道她燕栖夜陪新婚夫郎回个门顺手拖了对方的未婚夫去,她敢保证燕于飞上午知道晚上就站她床头磨刀。
窝在燕栖夜膝盖上的凤凰看着门口的小郎君若有所思。
让祂想一想,这小郎君上次偷看祂家晚晚,上上次好像也是他?
就是被燕栖夜这家伙说是对方想替燕于飞暗杀她那回。
不会吧......
嘶,真的不会吧?
[莫非他对你也有意思?]
燕栖夜阻止凤凰继续散发思维。
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好好的山上不待,跑来这种世家公子满地跑的破地方。
走三步就是一个,走五步就是一双,好奇看了眼就开始大呼小叫负不负责,爱慕不爱慕的。
特别是凤凰这日日闲得掉毛的神,在山里还好好的,一来京城每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那个小公子在看你诶”。
[要是我的脸有这么好使的话,为何朝中大臣不看在我的脸的份上直接拥护我登基?]
[她们图你半死不活吗?]
燕栖夜:......
[那你嘴里个个看见我就对我有意思的公子算什么?他们图我一只脚在棺材里吗?]
凤凰理直气壮:[对啊,等你嘎了你的钱都是他们的,身份高还有钱,多好。]
燕栖夜放在膝上的那只手动了动,竭力忍住了拿手指将膝头上毛绒绒的小火雀弹飞出去的冲动。
[凤凰,很多人的脑子就是像你这样看话本看坏的。]
[神是不会看坏脑子的,不对,神没有脑子!诶等等,也不对......]
燕栖夜不动声色地拿本来想弹飞凤凰的手指尖戳了戳祂蓬松的毛毛。
算了,本来也没有很聪明。
这一点在她刚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发现了。
神,也是物种多样性的存在。
还好属于她的凤凰不是什么难搞的角色。
除了热衷于繁衍这件事。
就在燕栖夜和凤凰一起研究“神到底有没有脑子的存在”这个严肃的问题的时候,张常兮那儿已经结束了战斗。
莫名其妙冒出来声称自己迷迷糊糊走错路忘记有人来访的张望柳被自家母亲严厉批评,并被张锦故直接带走。
和凤凰研究半天也没有研究出“神是不是和人一样有器官”这件事的燕栖夜在张望柳被带走的刹那放下让她端的手酸的茶杯,没忍住悄悄打了个哈欠。
凤凰滚到燕栖夜的怀里,举起翅膀指了指房梁。
[上面有人。]
燕栖夜漫不经心地看着张锦故怎么把人像捉小鸡一样捉出去:[上面当然有人,外头的树上也有人,到处都是人,就连那个呆在一边准备给我倒茶的侍从也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