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熙感觉后背一阵寒意。
盈姐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点吓人呢。
只见关妙盈在他额头上一抹一弹,他就闭上眼昏了过去。
安大奶奶对关妙盈作揖,迅速进了安哲熙的身体。
“安恒之!你还有脸来见我!”白苏的声音从安哲熙的嘴里出来,一旁的安鹏远一哆嗦。
儿子的身体,亲妈的声音,让他一时间很难定位自己的身份是老子还是儿子。
安老爷子见多识广,非常坦然的抓住了孙子的手,“苏苏,都怪我,是我疏忽了对鹏宏的教育,才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哼!”‘安哲熙’扭着身子撒娇。
安鹏远不忍直视,低下头努力憋笑。
“苏苏,你再等等我,等我死了,咱们一起投胎,来生再做夫妻!”
“那美兰呢?”‘安哲熙’翻了个白眼,“你不会还希望我早早死掉,你既能吃我家绝户,还能跟心上人双宿双飞吧!”
安鹏远脸色一变,听出了端倪。
白苏生下他没多久就去世了,老爷子以照顾孩子为由,很快就续弦了一任妻子,他一直以为是巧合,现在听母亲诉说,怎么像是父亲图谋白家家产。
‘安哲熙’察觉到安鹏远的情绪变化,叹了口气,埋怨安老爷子。
“你啊,要是早早就跟鹏宏鹏远说清楚,鹏宏也不会钻牛角尖!”
白家之前是地主,白老爷子因为赌博把偌大的产业都败了,侥幸躲过一场社会性大劫,成为了平头老百姓。
之后他搬到山脚下,弄了个棺材铺为生。
那个棺材铺动。
安老爷子逃荒的时候跟美兰走散,听人说她死了才娶了白苏,接手了棺材铺。
白苏从小身体就不好,怀了老二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告诉了他棺材铺的秘密。
不知道安鹏宏是偷听到了还是从别的渠道得知,他认为安家能有今天的局面,都是因为外公当年提供的那笔宝藏,所以安家的财富理所应当全都是他的!
“爸,咱们的启动资金真是外公的?”
安老爷子斜睨他一眼,“你外公要真藏了值钱东西,还会去卖祖宗留下的宅子?”
“……”安鹏远。
白老爷子藏的东西,都是他宝贝的东西,并不是值钱宝贝。
他不学无术,就喜欢做木工,所以那翼的蜻蜓,还有满背疙瘩的金蟾……
“所以我让你早点说清楚!他那些东西多少年没动,估计一碰就散了!你还给老头子留面子,给他瞒着。”‘安哲熙’咋舌,“往后你跟美兰好好过!逢年过节多给我送钱,你们的审美都不行,我要自己买东西!就这样,我走了,去看看鹏宏!”
“苏苏!”安老爷子刚要说什么,安哲熙眼睛一闭倒在他怀里,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懵逼的看着抱着自己的老爷子,“爷爷……”
安老爷子一脸嫌弃的推开他,扶着拐杖起身,“鹏宏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你们都记牢了!”
安哲熙揉着摔疼的后脑勺,一脸委屈。
禹肖雅跟魏秀兰讲清楚安鹏宏为什么会摔伤,才把她带回来。
安鹏远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给他,“大嫂,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回来。”
魏秀兰眼泪瞬间溢满眼眶,哽咽着点头,最后朝着关妙盈一鞠躬。
“我能拿到离婚协议,多亏大师帮忙,之前我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大师见谅!”魏秀兰转给关妙盈一百万谢金。
“你之前做的事,都会算在你的因果里,我能帮你离婚,却不能给你消罪。”
魏秀兰趔趄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早晚会遭报应的!
安家安排人去医院给安鹏宏办住院手续,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安排舒适的单人病房,方便他跟白苏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