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墨白默默记下了那三个位置,这三个窝点必须要提前端掉,不给姜景宸有半点的可乘之机。
“溪儿,想换什么?和离书吗?”胥墨白心里明白,溪儿不会如此好心帮他,定是有所求。
“和离书,可不行。”胥墨白立马打断陆也溪正欲开口想说的话。
“那一张废纸,对你没用,对我和夏侯煜更是一无是处。”陆也溪看着胥墨白像看一个傻子。“你以为你拿着那废纸,去官府做了登记,此事就能了了吗?胥大公子未免也太把婚姻当做儿戏了。”
胥墨白沉默不语,这张和离书他可不会这么用。
他不想与陆也溪在这件事上再做过多的讨论,“溪儿,想换什么呢?”
“无论未来两家谁走到最后,我要我陆家安然无恙,我也答应你,若是我方侥幸胜出,我也会对胥家做出同样的承诺。”
“那溪儿......”胥墨白视线转向脚上粗粗的两条铁链。
既然合作达成,是不是该将他释放了。
陆也溪调皮的摇摇头,“酒店的饭食不错,你留下来多玩几天。”
胥墨白有意将手覆盖在了陆也溪的手背上,“留下来可以,你陪我。”
陆也溪不仅迅速的抽开了她的手,电光火石间桌上的宝刀抽出来狠狠的插进了胥墨白的左手掌。
刀身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肤,鲜红色的血液沿着刀锋缓缓流淌,仿佛是被刀身吸吮而出。
伤口周围的皮肤因剧烈的疼痛而微微颤抖,血液慢慢渗透出来,形成一个暗红色的印记。
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张开,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陆也溪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胥墨白,一字一顿道:“我已是夏侯煜的妻子。”
“这是对你不尊重我身份的惩罚!”
胥墨白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颤抖的唇瓣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紧抿,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那柄锋利的刀把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休想”!
语落,胥墨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抽出了宝刀。“哐”狠砸在地板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勉强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诉说着他的不甘和愤怒。
桌上瞬间流淌着血液,他撑着虚弱的身子,缓缓的起身,愣是没有吭一声。
陆也溪缓步后退,“夏侯煜”。
夏侯煜闪身过来,还不待胥墨白靠近陆也溪,就已将人护在了身后。
见着胥墨白满身的血,左手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淌。
玩这么大?他微微扭头,“媳妇儿,你没事吧?”
陆也溪扒拉着夏侯煜宽大的脊背,露出一脸受伤的惊恐表情,“嗯,我没受伤。”
“叫人来,给他治伤,我们走。”
拉着夏侯煜,逃野似的离开了牢房。
紧接着,柳掌柜带医者进了牢房。
陆也溪躲避着胥墨白晦暗不明的眼神,她与胥墨白算是一刀两断了吧?!
走出牢房许久,陆也溪靠着一棵大树,顺了顺胸口,好半天,总算是缓了过来。
她是有些生气,只是想用刀教训一下胥墨白,没想到那刀削铁如泥,那日深山只是用宝刀砍了几枝树丫,没感觉有什么厉害的啊。
“那刀洗干净了,我要随身带着。”
夏侯煜见人恢复了神智,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