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终于打破了令人焦灼的氛围,众人皆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行礼。
建承帝与陆行知对视一眼,看来来得正是时候。
随后陆行知与闺女也对视一眼,闺女还好吗?
陆也溪朝着陆行知眨眨眼,阿爹我还好,只是你们来早啦,懿旨还没颁发呢。
建承帝扶着胥太后,“母后,最近收到消息,北边蛮夷又在集结粮草辎重,又想对我大邺朝兴兵。朕焦头烂额,也没能来常常侍奉左右,孩儿于心有愧。
这几个小屁孩还算懂事,替朕尽孝与您跟前,也算没白养一场。”
“皇帝,哀家身子还算硬朗,不必挂怀。一切皆以国事为重,驱除蛮夷匪贼,稳定黎民百姓的心,才是大事。”
建承帝扫视了一圈,母后没有唤老五姜莱前来,难道姜莱就不是朕的儿子吗?
如此区别对待?!
视线落到了元启年手里的诏书上,“母后,今日何人得了您的亲睐,还讨了赏赐,何人如此幸运呢?!”
终于切入了正题,除了胥家人,大家都想看看这‘龙凤斗’。
元启年哆哆嗦嗦,跪在建承帝跟前,手里的圣旨抖动着捧过了头顶。
冯德海将懿旨接了过去看见里面的内容,也吓出了冷汗。见上面胥太后的凤宝还没压上印,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他也不敢高声宣读啊。“启禀皇上,这诏书还未盖印,只是一封草诏。”
“哦,是吗?!看来朕来得很是时候啊。读来听听。”建承帝一副今儿非要这份懿旨当众宣读,落地不可的架势。
别说其他人,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胥太后此时手心都出了汗。
一旦宣读,盖没盖章,这局面都没法挽回了。
冯德海捧着懿旨扑通跪下,“皇上,奴才......”
建承帝也没想给任何人台阶下,台阶下得太多了有些反胃。
“元启年,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哀家都还没过目,懿旨怎能上递到皇帝的眼前。”
“奴才知错了,奴才罪该万死,请太后责罚。”元启年嘭嘭嘭连连磕头认错。
建承帝无奈地摇头,母后就是心太急躁了。
“冯德海,既然你不识字,拿给朕瞧瞧。”
冯德海跪着前进,将这烫手的山芋捧到了建承帝的手中。
懿旨中不仅仅要褫夺也门商事皇商称号,还要将也门商事旗下所有的员工就地解散。
这一切居然以陆也溪不守妇道为由,并且还罚银五十万两,以儆效尤。
“哈哈哈。”建承帝爽朗地大笑,众人都如同头上顶了一把利刃。
“元启年,还真是母后的狗奴才啊。
自从也门商事成立以来,帮着朕解决了多少次麻烦,解救了多少的百姓于水火,元启年你怎么不与朕的母后细说一番呢!
母后整日念经礼佛,想必也不会掺杂这些事务,定是身边的人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