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过去。
陆也溪被刘佳音刺杀,一病不起的消息传遍了巷尾街头,夏侯煜甚至连请了半月的假期,天天在家照顾媳妇儿。
建承帝更是将刘国公,刘妃等人都提溜到了御前耳提面命一番。
刘国公也很憋屈,事发的第二日,他就携礼带着两千两的银子到定北侯府登门道歉了。
没想到定北侯府以世子夫人生病为由不便见客,将他谢绝在了门外。
他又不死心,转头去找陆行知。
陆行知老泪纵横,就差哭晕在了当场。连着几日陆行知也向建承帝告了假。
至此,陆家,夏侯家登门探病的人来人往。
“胥家胥墨白不顾流言蜚语,都亲自登了陆家的门,这事儿定是假不了。”
“当日在场的上官夙野公子也携礼登了定北侯府的门了,看来陆也溪病重不起,十有八九怕是......”
上官夙野从定北侯府出了门,又去了一趟刘国公府。
这事儿本就不关他的事情,谁叫当日他们三人是一起去的‘月上眉梢’呢。
回到家,被自己的父亲劈头盖脸不待喝一口茶水的骂了足足两个时辰。
想当初自己调皮,将父亲的胡须剪了个参差不齐也没见父亲发如此大的火啊。
看来陆也溪这事儿不了,他就没法过好日子,更别说风流纨绔了。
“国公爷,您还有心思逗您这蛐蛐呢。小侄都快替您急死了。陆也溪一日病不好,咱都别想过好日子。”
刘国公将剪得稀碎的鱼肉一点点喂给他的‘威武将军’,“陆二那病,是病吗?我那不争气挨千刀的闺女死在京兆府才好呢,还省得些粮食。
陆家这欲以何为,老夫也猜不透啊。
那日她说的两千两银子,老夫一分不少,装着箱子送去了。怎奈,她不收啊!
老夫也是没辙了。”
“国公爷,也不怪人家不收,您这礼没有送到人心坎上,没投其所好啊。”
刘国公停止了喂蛐蛐的动作,“贤侄请赐教。”
“陆二喜欢钱啊。”
“不是已经备了两千两嘛。”
上官夙野轻蔑地蔑了一眼刘国公,怕是不够咯。
“嫌少啊,那两万两?”
上官夙野再次喝了口茶,还是不语。
“不会是二十万两吧。”刘国公也瘫坐了,陆家这不就是明抢嘛!
“陆家那边的口风,一呢是陆也溪被吓到了。之前在山阳就被歹人吓过,不经吓。二呢,‘月上眉梢’名誉受损了。也是导致陆也溪至今一病不起的主要原因。”
“所以呢,贤侄,这陆家陆也溪莫不是金豆腐吧,这般贵啊,他陆家怎么不去抢呢。”
“刘国公,慎言。祸从口出啊。您呀,带着二十万两的银票子,一根老参,去定北侯府再试试。
最好您刘国公府出个声明啥的,贴在您刘国公府以及‘月上眉梢’酒肆一个月,看事情有没有转圜。
刘国公,小侄言尽于此,就此告辞了。”
刘国公没想到这继室所出的嫡女能给她惹下如此的大祸啊。想到宫里妹妹的那一番交代。
自己还想过这锦衣玉食,安享终老的日子,这事儿就得认了。
定北侯府。
“熊二嫂,对对对,那鸡翅别刷太多酱汁了,一会就太咸了。”
“是,少夫人”
退渔给陆也溪打着伞,夏侯煜手里荔枝剥了皮,一会儿等着陆也溪来享用。
今日陆家,夏侯家难得的清闲。
陆行知不上朝,夏侯煜不上职,陆云林也去了蜀州。
陆也溪决定小范围的搞个bbq。
人还是太少了,显得冷清。但是没法,自己还在称病期间,不好大宴宾客。今日先试试水,下次再弄个豪华版的夏日烧烤派对。
“闺女,刘国公府的事情,咱就这样晾着?时日长了怕影响不好吧。”陆行知从未休假这么长时间,有些不习惯。
在山阳的时候,初一一过完,有事还是要去署衙继续办公。
到了长安,事情忙不过来,一日不得消停。宫里有个宴请,比上职还累。
“别担心,阿爹。这事儿处理不好,以后京都这些牛鬼蛇神还以为我陆家、夏侯家好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