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胥府。
姜芸儿从定北侯府醉酒而归,由着楚嬷嬷以及水儿搀扶着回了胥府。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替自己擦拭脸颊。
迷迷糊糊地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与胥墨白恩爱两不疑的日子。
“墨白,是你吗?”姜芸儿仿佛置身在梦里。
“嗯,是我。”胥墨白手下的动作未停,又替姜芸儿擦拭着青葱玉指。
浮生能几许,莫惜醉春风。
“芸儿,我不知道上一世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我又是如何般的爱你。能与为夫说说吗?”
“夫君,是你对吗?人家好苦啊。”姜芸儿轻轻的抽泣,将胥墨白搂得更紧了一些。
“别哭了,是我。来,听话,与为夫说说。”胥墨白温情脉脉地拍抚着姜芸儿的后背。
姜芸儿闭上眼,回想着上一世的点点滴滴,毫无保留地全数说了起来。
故事并不长,大多都是姜芸儿与胥墨白之间模棱两可,山高水长。
有用点儿的信息就是五皇子姜莱荣登大宝了,夏侯煜谋反了,陆也溪在他人生的前半段被气得上吊了。
挡在姜莱前面的大皇子姜景宸,太子姜颂,三皇子姜至如何陨落,姜芸儿却不得而知。
姜芸儿说的那个上一世,仿佛就是她的梦,世界的中心点围绕着他们二人而转。
然而这一世,已经完全不是姜芸儿去过的世界了。
从哪里不同呢,从陆也溪装傻充愣,拒绝与他成婚开始。
上一世的陆行知并不得圣心,上一世的陆也溪并没有那么多的幺蛾子,上一世的陆也溪还是他的结发妻子......
夕阳西下,余霞成绮。
姜芸儿终于醒了过来,昨日过于贪杯了,宿醉了到此时方才苏醒。楚嬷嬷,水儿闻声进屋里服侍姜芸儿。
“郡马呢?”
“回郡主,郡马服侍您,睡下就出去了,现下还未回府呢。”
“真的是他!”原来不是在做梦呢,姜芸儿忍不住甜蜜的笑了,“是呀,郡主,您昨夜回来,郡马将奴婢都遣散了出去。亲自服侍您就寝才安心呢。
看来郡马越来越知道疼您了。”
楚嬷嬷也尽捡着好听的话儿说,果不然一会姜芸儿逐开了笑颜,花枝乱颤。
姜芸儿被扶至了食案,桌上都是些解酒的清粥,小菜。
不觉眼神就看去了矮榻,今夜胥墨白还会睡在矮榻上吗?
原本矮榻上还有几本胥墨白的书籍,一件外袍,现下也没见了。
姜芸儿诧异着呢,楚嬷嬷看出了她的疑惑,“郡主,那书与外袍郡马出屋的时候带走了,说是矮榻不宜睡人。想必是今夜要与您同床共枕了。”
姜芸儿被说得都不好意思了,“沐浴,梳妆。”
接下来的日子,姜芸儿沦落成为了众人的笑话。姜芸儿派人三番五次地去书房请胥墨白回房,愣是请不动人了。
她亲自去寻胥墨白,胥墨白也只用公务繁忙搪塞她。
去多了,胥墨白干脆连书房也不待了,姜芸儿连人都见不着。那书房的密室姜芸儿尝试着开启,已经被堵上,打不开了。
看来胥墨白早已转移了所有的秘密,她再也找不着了。
她去找了谢氏,去求了胥克寻,还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