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瑶转身离去，江砚宸立马收敛笑意，却在转头见到站在不远处的清凝。
他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一般，神色慌乱，立马疾步追了上去。
清凝也知，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她既为王妃，是不能善妒的。
所以见状虽然不开心，但也绝不能耍小性子，失了正妃的气度。
江砚宸走到跟前，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她却不动声色往回缩了缩，对着他微微福身：“王爷。”
他抓了个空。
她虽笑着，可那笑，他觉得有说不上来的淡漠疏离。
她许久没有叫他王爷了，在破屋的那些日子，她唤他“江砚宸”“夫君”，平日也不会跟他拘礼，他们与平常夫妻并无两样。
可如今，忽然又变回原来那般，他心下一时没法接受，总觉得心口上闷闷的堵着一口气。
“阿凝，不是说了，无须与我这样拘礼。”
他敛眉，像是不太高兴。
而他，却未察觉，她也不高兴，却不知是为何不高兴。
清凝轻声道：“如今回了王府，万事还是要小心些，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听闻今日王爷被父皇安排负责太子的事务，清凝也为王爷高兴。”
江砚宸见清凝并无其他异样，稍稍放下心来：“与我一同用膳吧。”
“妾身与那周家小姐约了去望香楼吃茶呢，就不与王爷一道了。”
清凝没有迟疑，回绝了江砚宸的邀约，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与周棠有约。
江砚宸略显失望，还是笑道：“那便去吧，你们这么久没见，定是互相想念。”
“外头冷，你把大氅给披上。”江砚宸仔细叮嘱，说是叮嘱，似乎又像命令。
“听雪，将那件白狐皮大氅拿来。”
说罢，听雪立马咚咚咚跑去，拿来了狐皮大氅。
江砚宸接过，走近清凝，将她围了个严实。
“我可不希望冻着你。”院里积雪未化，越发衬得清凝肤色如雪。
清凝再次福身：“谢王爷。”
她方才是有些气，不过江砚宸给她披上衣服这一刻，气已然消了大半。
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与他生气，或许他与她说笑，是另有原因呢？且就算她们说笑，或者做出更……的事，她也不应该生气。
她嫁过来，本就不图什么，只要好好活着便好，自从明了自己的心意，陷入了情爱，倒还贪心起来了。
况且江砚宸几回救她于水火，就算他和齐乐瑶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能这样怨他。
江砚宸站在原地，看着清凝走出王府，眉目间添了几分淡淡的哀愁。
眼下等着他去做的事情还很多，比如绑架清凝这件事，他断定跟齐乐瑶有关。
而齐乐瑶后边，又是跟谁勾结？
否则仅仅凭她一人，是根本不可能做成这样大的事，毕竟齐家已经没人了。
虽然父皇也说，要严查，可他知道，那些人敢做，必然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靠大理寺那群饭桶，能查出什么来？
也只能靠自己。
而要查出幕后凶手，就必须先亲近齐乐瑶，等她露出蛛丝马迹，方可将其一网打尽。
这期间，他与齐乐瑶免不了会比以前亲近许多。
亲近？
江砚宸忽然意识到方才他站在门口与齐乐瑶说话，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排斥她，他故意笑了几回，也说了些关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