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眼睛猩红,她那么高傲,从小在鲜花和掌声里长大,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明明已经订婚了,说毁约就毁约,傅以浔娶的还是她后妈的女儿,一个虚荣拜金的贱女人,还想踩着她上位,做梦吧!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方芷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也没想过非要嫁进傅家,可傅家欺人太甚,我跟傅以浔订婚半年,马上就要结婚了,彩礼给了,五金买了,什么都准备妥当了,可傅家忽然来我家,当着我父亲的面毁约,把我父亲气出病来,现在躺在医院不省人事。”
“我就想问问傅家,我方芷哪里比不上秦毓念这个靠卖身上位的女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傅以浔这么厌恶我,连跟我当面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方芷一边抹眼泪,一边嘶声怒吼,她砸着砸着就累了,坐在椅子上,没人敢跟她说话。
保镖和服务员已经去找傅以浔和傅先生了,傅家的长辈亲戚一个没来,倒是生意上合作伙伴来了很多,现在没人能管得了方芷。
尹夕不忍地望着方芷,默默叹息一声,傻孩子,喜欢上谁,都不能喜欢上没有心的男人,傅以浔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纨绔子弟,自己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能指望他看上的女人有多好?
尹夕见厉临舟双脚跟生了根似的,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她顺水推舟道:“厉总,今天的宴席怕是要被搞砸了,要不您出面阻止一下?”
厉临舟冷冷睨着尹夕,气息凌冽,没有说话。
尹夕讪讪一笑:“得,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当我没说。”
范明阳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冒着冷汗,夫人那边情况紧急啊,大少爷怎么还不走,夫人真的被人给欺负了可怎么办!
方芷歇了三十秒,重新站到舞台中央,刚从躲起来的司仪手中抢过来话筒,就看到秦毓念拖着裙摆,拧着眉,一副倔强又可怜的样子走过来:“方芷,你干什么,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在这里闹什么?”
方芷冷笑一声,扔掉话筒,直勾勾往秦毓念那边走,过去就是一巴掌,秦毓念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浮起巴掌印,被打懵了。
秦毓念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方芷,方芷觉得丝毫不解气,抬手就要再打秦毓念,就在巴掌落到秦毓念脸上时,方芷的手腕被人握住,紧接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甩到地上。
紧闭双眼的秦毓念觉得好像没有感觉到疼,她睁开眼睛,就被面前的男人拉进了怀抱:“学姐,你没事吧?”
傅以浔西装革履,头发被一丝不苟地抹到后边,比之前在学校上学的傅以浔多了成熟和霸气的感觉。
秦毓念见来人是傅以浔,心里的委屈才慢慢溢出来,她环着傅以浔的腰,把自己的头埋在傅以浔胸口,委屈巴巴道:“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赞同我们在一起,如果让你很为难,那我走就好了,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傅以浔心软地不行,反而把秦毓念护在怀里,恼怒地瞪着地上的方芷,沉声道:“方芷,你打我妻子的脸,就是在打我的脸,今天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方芷的胳膊和大腿摔在地上,疼痛感蔓延全身,她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听到傅以浔的话,她冷笑着,挣扎着站起来:“我也没想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今天的婚宴你们一定会办不成的,我叫的人马上就赶过来了,到时候砸了这里的所有东西,包括秦毓念在内,一个都别想好过!”
方芷眼睛布着红血丝,掐着大腿迫使自己不要哭,不要流眼泪,她死死盯着傅以浔,抹了抹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