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奕,坐到龙椅之上,她的双目深沉,看着安德全,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只听她说,“安德全,朕的话,你全部当做耳旁风了吧?”
安德全磕的额头都破了,无不悔恨的说道,“皇上,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有做到!”
当日,安德全与尔来离宫,慕容清奕单独与他说了几句话,便是提醒他,要保护好尔来的安全,因为上官钰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
然而尔来还是因为他的疏忽去了,她该埋怨他吗?
“你打算怎么做?”
安德全咬碎了一口钢牙,“奴才回来服侍皇上,一是奴才相信皇上自会为尔来报仇还以公道,二是尔来希望奴才回来!”
慕容清奕挑眉,“那么你呢?”
安德全一怔,随即苦笑一下,“皇上,当日奴才离开宫的时候,您说要保护好尔来,奴才便应下了,可是奴才以为,奴才真心对他这么多年的时候,他至少还会念在曾经的过往上,而放过我们,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即便是对一个宫女也这般的残忍!奴才无眼啊,奴才哪里还肯再对皇上做出承诺与保证!”
“砰!”慕容清奕拎起砚台上的墨条,便扔了出去。
墨条正打在安德全的脑袋上!
“蠢货!”随着慕容清奕的话音落下,安德全的脑袋立时见血,和着墨
汁一下流了下来。
然,这一下子,似乎将安德全那不开窍的脑袋敲开窍了!
安德全对着慕容清奕又磕了三个头,“主子,奴才这往后的后半生,都是慕容清奕的奴才!”
安德全的眼放精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她。
慕容清奕看着他,“真的决定了?”
安德全点头,“奴才决定了!”
“既然决定了,就赶紧干你的活去,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你的工作都是小李子帮忙,你今天晚上好好谢谢他,虽然是你的徒弟,可是该谢还是要谢!”
安德全眼泪流了下来,“奴才尊旨!”
只是,他离开前,却是将墨条拾了起来,放回砚台上,才退了下去。
随后慕容清奕,持笔继续批改奏折!
然她的心,却微微的疼着,那样的女子,那样的年轻,想来,在她死之前,必是遭到一番非人的折磨吧!
上官钰,你还真是无耻至极,原来伤极无辜才是你最大的喜好!
一株红来的时候,慕容清奕面前的折子几近批完。
看着身材高长,却拥有一张娃娃脸的男子,慕容清奕扬起了嘴角,看来,对于蛊毒的养法,一株红已全部掌握,而那蛊王,在他的身体里,也还算适应!
却见一株红跪了下去,“属下参见皇上!”
“起来吧。过去这么久,你还适应吗?”
一株红脸色赧然,“回皇上,还好!”
能长大,是一个侏儒一生最大的愿望!
而此时,一株红正是因为慕容清奕的原因,他长大了,虽然不是什么七尺男儿,可他的个子也不是很矮,至少他找媳妇却还是很容易的!
“嗯,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对朕送你的那些蛊书,研究的如何?”
一株红正了脸色,“皇上,属下愚笨,对里面的东西明白一些,可有太多的是需要经实践才能寻到答案的,不过,书写的很明白,对于怎么掌握好,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那么,你可知道,有一种蛊,可以通过采阴补阳吸取对方的内力,从而占为己有吗?”
慕容清奕轻音轻轻的,而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声音越低,越代表事情的重要!
一株红自也不例外,并没有冲动回答,而是想了又想,才一字一字说道:“皇上,蛊书上有提过这种蛊,只因为这种蛊伤人不说最终还会害己,所以,姜家这么多年下来,养过这种蛊的只有一人,而那篇介绍也是在她死前留下的!须知这蛊,不论养没有养成,最后受害的却是盛载蛊虫的蛊体,轻则走火入魔,内力乱窜,重则经脉尽断,被蛊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