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嘭”的一声撞开,一名身上带着伤的家伙在别人的搀扶下,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腰腹上打着绷带,一些血渍从绷带里往外渗,看起来模样很凄惨。
他被搀扶到沙发边坐下,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比尔(红狗帮首领)猛的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到了沙发边坐在了这个负伤的家伙身边,“怎么了?”
搀扶着他进来的人说道,“他出门的时候被伏击了,我们打退了伏击者,但他也受了伤。”
“他运气不错,不太好,子弹击中了肋骨,肋骨刺破了一些肺部什么的,总之需要住院。”
比尔一脸难以置信,“那你他妈把他带到我这里干什么?”
“我不是医生,这里也不是医院!”
那人只能苦笑着说道,“医院不太安全,他们已经在搜查医院了,所以我想来想去,只能先过来。”
其实他夸大了一些伤情,子弹的确击中了肋骨,肋骨也的确骨折了,但并没有刺破肺叶。
医生说可能有些刺伤,也没有出现出血的情况,也已不做处理,只要静养就行了。
但有一句话他没说谎,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前来搜查他们的人,双方在医院门口交火后,逃了出来。
躺在沙发上的家伙睁开眼睛,他现在疼得受不了,但他不敢乱用止痛药。
止痛药的一些问题其实已经开始逐渐的被民众们发现,吃了止痛药就舒服,不吃止痛药浑身都疼,这显然是不对劲的!
但知道了又怎么样?
止痛药已经成为了一些滥用止痛药的病人重度依赖的东西,就算他们知道不应该继续服用止痛药,他们的身体也会逼迫他们继续服用。
更别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
那些开发出特效止痛药的医疗集团不仅没有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们还推出了大瓶装,生怕依赖症患者不够吃。
这个家伙穿着一件粉色的夹克,没有内衣,精光。
他是红狗帮麾下一个比较能挣钱的高级干部,经营着港区一家非常棒的酒吧。
上真空就是他的酒吧的特色,那些服务员几乎都是上真空的行走在酒吧里,只要你点了酒,就可以揩揩油。
不过即便只是揩揩油,就已经让很多人邦邦硬了!
因为揩油,是不花钱的。
反正他们不管去什么酒吧都要喝酒,在其他酒吧他们如果敢这么骚扰啤酒妹,会被保安抓出去,然后捶一顿。
但是在这里,他们不仅不会揍你,那些服务员反而会露出甜甜的笑容。
哪怕就算每一杯都贵五分钱,十分钱,他们也都很愿意来这里。
特殊的经营理念让他成为了帮派最赚钱的高级干部之一,也是比尔比较看重的人。
此时他睁开眼睛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看着比尔,“我们得反击!”
他伸手抓着比尔的手腕,疼痛让他下意识的用足了力气,这也让比尔疼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他本想说“你弄疼我了”,但又觉得说这个话会显得自己太娘炮,于是只能忍着。
“我知道,我会阻止的!”
那人摇了摇头,“不是小打小闹,比尔,如果我们这次不把他们都消灭,我们很快就会完蛋!”
“他们是最纯粹的犯罪组织,而我们不是!”
这句话,让比尔陷入了沉默当中,就连外面赶回来的两名高级干部,也在门口听到这话愣住了。
比起其他犯罪集团,红狗帮其实一点也不纯粹。
他们几乎不主动惹事,也不会有事没事杀死谁,他们最乐意做的就是带着姑娘们一起赚钱!
这种人,或者说这种组织,其实他们不适合以一个帮派的形式存在,他们应该依附在其他帮派的身上,作为一种补充存在。
好几双眼睛看着比尔,比尔也知道,这不是他开玩笑的时候。
他掰开了把自己手腕都抓青了的手,“我会认真考虑的。”
他走了几步,“他这么痛苦,为什么不给他来点止痛药?”
“其实我觉得……”,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他觉得止痛药会成为未来更赚钱的东西,不过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而且现在止痛药的配方和生产资格,都在医疗集团手中。
他只是本能的认为,比酒精更能够让人产生依赖的东西,肯定能帮助他们赚更多的钱!
那些酒人们可喝可不喝,就已经这么赚钱了,如果他们每天都要喝,而且每一杯都不便宜呢?
让手下把这个家伙送走后,比尔让人通知其他高级干部,回来开会。
晚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比尔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这引发了不少高级干部的共鸣,他们中不少人的酒吧或者自己,都被骚扰或者袭击过。
“我们一直在被动的挨打,现在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们要好好的反击一次!”
比尔首先奠定了自己的基调,“另外,我们需要团结一部分人和我们一起对他们出手,港区内有很多小帮派,他们肯定愿意得到一些发展自己,而代价就是派出一些枪手。”
“如果他们不动手的话,我们和他们拼到最后,说不定会被这些人捡了便宜。”
其他人对于比尔的这种认知和观点非常的赞同,现在港区太混乱了!
波利完蛋之后兄弟帮的中高层也差不多全完蛋了。
能被抓的都被抓了,还有一些没有抓住的都已经逃了出去,整个兄弟在继卡米拉帮之后,成为第二个消失的帮派。
没有了兄弟帮压着港区,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开始崛起,根据非官方的统计,整个港区有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帮派。
从某种程度上说,兄弟帮和big波利的存在其实还是有很大价值的,至少他们在的时候,港区没有这么的混乱过!
目前从纸面上来说,红狗帮还是最大的帮派,但这些小帮派加在一起的力量,也不一定就弱于红狗帮!
其他高级干部对此没有意见,比尔提出要拿五万块钱和一部分军火,支援给这些小帮派,让他们团结在一起,朝这个外来的帮派发难。
差不多要七万多块钱,包括了军火武器,比尔的意思是大家平均分这笔支出,可这里可就招致了一些高级干部的不满。
最先发难的是一个穿着皮短袖夹克,还戴着刺钉项圈,画着浓妆的家伙。
他经营的酒吧除了该有的那些服务外,主要以同性交友为卖点,收入也非常的高。
这年头这种行为还被视作为异端,但感情的事情是突破世俗道德界限的,在别人看来这显然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可当感情经过累积,铺垫,突然间如同洪水海啸那样爆发了,谁都阻止不了!
这不是谁的错,只是真诚的,发自心底的情感迸发而已。
他的酒吧里很多这种人,只有在这里才能不让他们受到歧视,他们很喜欢这个酒吧的氛围,也愿意为它昂贵的支出买单。
酒吧的名字就叫做“怎么了”,简单,通俗,但不易懂,不过去过一次的人都会明白,并且对那印象深刻。
项圈男吸着烟,翘着兰花指,“比尔,你是帮派首领,我们赚到的钱都有你的一份,而你赚到的,就是你赚到的。”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多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