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初九的话,墨星阑只是唇瓣紧抿,脸上依旧平淡无波。
见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初九有些纳闷。
这么能忍?她都怀疑他之前说喜欢她的话是假的了。
很快房门被打开。惠卿提着一个食盒踩着莲花步,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启唇刚想喊一声陛下,却在见到墨星阑时僵在了嘴上。
他一脸惊艳地看着墨星阑。
此时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轻轻带起墨星阑脸庞的碎发在半空摇曳。苍白的脸庞平添一抹柔美。他垂着眸,从侧面看去,长长的睫毛遮去了他的眸子。
惠卿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人。
也难怪陛下会将他锁在星辰阁,不让他出去,也不轻易让别人进来。
这摆明了就是金屋藏娇啊。
传闻陛下的魔宠美艳绝伦,他之前还不信,觉得他们在夸大其词。如今一见,才知道这不仅是真的,甚至比他们描述的更美。
“怎么,惠卿这是被朕的星儿勾了魂儿了,走不动道了?”初九看惠卿站在原地一眨不眨的看着墨星阑好半晌没动,戏谑道。
墨星阑:“……”
垂着的眼眸眯了眯,隐藏着眼中的寒意和厌恶。
惠卿回过神,带着委屈转到初九另一边,将食盒放在桌案上:“陛下还说呢。臣妾说怎么这些日子怎么都见不到陛下了,臣妾一问宫奴才知道,原来陛下是在这星辰阁来了。”
他不满地看了一眼初九身旁的墨星阑,委屈道:“臣妾听宫奴们说,陛下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魔宠。臣妾还不信,如今一看当真如此。”
又紧挨着初九跪坐于她身旁,抬眸可怜巴巴望着她:“陛下竟还将他藏于这星辰阁中。”
“陛下莫不是厌烦了臣妾了?不喜臣妾了?”他又抬手握着初九的手,如同被扔弃的小动物。
“嘭!”
惠卿话音刚落,墨星阑握着墨条的手一掌拍在桌案上。
桌案发出一声巨响,同时让放在桌案上的东西均颤了一颤。而那条可怜的墨条被拍成了好几节,带着墨汁的那一节直接从桌案上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滑出好长一条墨迹。
惠卿被墨星阑这突如其来的一拍给吓得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小心谨慎地瞟了一眼他。正好对上那双满含杀意的血眸。
心里打了一个寒颤,甚至连心脏都停止了一拍,连带着身子抖了抖下意识往初九身后躲,连头都不敢抬,话也不敢说了。
初九也被这“嘭”的一声给吓了一跳。
紧接着心脏怦怦直跳,不是心动,是心虚。
愣了几息想到自己的身份咽了咽口水调整好心态。
嘿,我是女帝,我怕他做甚?
露出不悦的神色,侧头垂眸看向墨星阑。
看过去时墨星阑已经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惠卿则还处于方才墨星阑那双嗜血眸子的惊吓中没回过神来。
初九盯了墨星阑一会儿声音平淡:“你做什么?”
之前不是镇定得很嘛?怎么突然就把墨条拍断了?
墨星阑抿了抿唇没看她,淡淡道:“墨条滑了。”
怎么就没忍住呢?
他刚刚就应该直接把墨条往那男的脸上扔。
初九:“……”
之前从没滑过,今天惠卿一来就滑了?滑得真巧啊。
旋即她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又垂眸看了看他放在腿上拽着衣摆像是在忍着什么的手:“那可有伤到手?”
墨星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她的话。
松开紧拽着衣摆的手,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无碍。”
“那便好。”初九似随意般回了一句。
坐直身子拿起笔继续批折子。让齐阳重新拿了一块墨条进来。同时又让齐月把被墨星阑拍成几节的墨条收拾了。
回过神的惠卿见初九这么护着墨星阑心里嫉妒极了,可一想到墨星阑之前那要杀人的目光,以及墨星阑是魔的身份又不敢说什么。
齐月进来后看到屋内的情况,愣了愣,上前谨慎地收拾起来。
刚刚在外听到屋内动静时她心里也跟着颤了一颤。
还以为公子又和陛下的卿郎打起来了呢。
从她和墨星阑相处的这两天里,她发现墨星阑性子让人捉摸不透,就跟陛下的性子似的。
但是她却觉得墨星阑的性子相比于陛下的来说更让人摸不透。仿佛墨星阑是原版的,而陛下则像那种和墨星阑待在一起时间太久了,受了墨星阑影响而养成的。
想到这齐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陛下怎么可能和他待在一起那么久过?
要知道唯有跟一个与自己很亲密的人待在一起时间足够长,才能受对方性格影响,养成和对方相似的性子。
陛下这七年来,她和齐阳可是基本上都没离开过陛下的。陛下又怎么可能会和公子待在一起这么久。
垂头批阅奏折的初九发现齐月一直蹲在地上那条墨迹旁,手上拿着抹布心不在焉的一直擦着同一个地方。
皱了皱眉,疑惑地看了齐月好一会儿,问:“齐月,你擦的那块地板已经在反光了,你知道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