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墨星阑身子不由地抖了抖，一张苍白的唇紧抿着。
初九只是抬眸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抓起他的两只手，将其抬起，让宽大的红色衣袖自己顺着他嫩滑的手腕滑落。
垂眸看去，果然在他左手手腕上看到一道浅浅的粉色口子，这会儿已经愈合了不少。
她若再晚一些时间看，就看不到那道伤口了。
抬眸看向他，见他还一脸的无辜，活像她欺负了他似的。她没好气的把他手甩到一边。
撇开头懒得再看他。
墨星阑满眼委屈地看了她一会儿，垂眸看向被她扯乱的衣襟，抬手慢慢整理。
初九沉默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憋了好久才吐出，闭了闭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那些金色会动的流光是什么？”
她心中有猜测只是不敢肯定，且也想得到他自己的回答。
希望他不要骗她。
他拽着腰带的手微微一顿，长睫颤了颤：“昨天……不是说了吗？”
“……”
她想起他昨天的回答。他说是药。可她会信吗？昨天她不记得，还能被他骗一骗，可现在他还想骗她。
她不甘心，继续耐着性子道：“那血上面为什么飘着灵气？为什么比平时的要红艳一些？”
她若没记错，以前娘给她普及过。娘说，心头血是一个人的精血所在，和一般的血不一样。心头血比其他地方的血要红艳一些，还有灵气附着。
她之前每次被他喂心头血都是在不省人事或者脑袋迷糊的时候，所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但如今她看到后再对比娘和她说的，她越发怀疑。
之所以是怀疑，是因为那里面还有丝丝金色的流光。她知道他的血和别人的血不太一样，所以也很困惑那金色流光又是什么。
可她偏偏无法相信他说那是药。
她就不信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还能圆谎。
想到这她发现他久久没有回答，于是回头看向他，紧盯着他：“为什么不回答？”
她的话像个催命符，让墨星阑心跳渐渐加快，闪烁着眸子却就是没落在她脸上。
他唇瓣轻启小声的犹豫道：“里面加了……丹药。可能是……丹药的原因。”
初九怒火更盛，愤愤地一拳砸在寒床上。
墨星阑：“……”
他瞟了一眼那只砸在寒床上的手，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初九深呼吸几下忽然笑了，却笑不达眼底，是被气笑的。
“墨星阑，你是笃定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所以他就骗她。
真当她看不出来他在撒谎吗？他哪次对她撒谎不是躲避着她的视线的？
他垂着眸唇瓣紧抿，不再说话。
他确实存在这样的侥幸之心。
见他不答，初九闭眼深呼吸好几次调息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又过去好半晌，她睁开眼睛，问道：“为什么就一定要给我喝你的心头血呢？慢慢来不行吗？”
她敢肯定她在昏迷这段时间里他多半也是每天喂她喝他的血。他把她当什么了？
墨星阑对于她猜出她喝的是心头血这回事并不意外，只是在被她说出来那一刻心慌的颤了颤。
随即再想起她的话有些委屈和懊恼：“可你把我忘了。”
被她忘记和她离开他一样让他感到恐慌。他无法接受，哪怕是一刻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