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即使在这种剧痛之下也依旧未吭一声，流月冷哼一声嘲讽道：“如今墨家在你身上施下的对你体内魔气的封印已经解开。就算你和那小丫头都不说，也早晚会暴露。到那时，以人类对魔的恨，你应当知道他们会如何待你。”
他冷笑一声：“到那时魔域是你唯一的去处。”
说着看向了初九的方向：“那小丫头会如何？你可想过？”
又回过头垂眸看着他：“魔终归是魔，你虽是半魔，但比魔域任何一个魔都强。人类知道这一点后不会放过你。而那小丫头可是人类。”
顿了顿他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当你身份暴露之时，便是人魔大战开启之时。小丫头身为一个人类，呵，我倒是有些好奇，她会选择哪一边呢？”
流月的话说完也收回了手。
墨星阑斜眼冷冷瞟向流月：“这是她的事，用不着你在这操心。”
流月所说之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从来都不敢去想真到他身份暴露之时，她会选择哪一边。可如今被流月毫不留情地提出来，让他不得不想去确认她到底会选择谁了。
流月见目的达成，嗤笑一声，消失在原地。
一个时辰后，墨星阑重新包扎好身上的伤，穿上睡袍赤着脚走到窗户边，轻轻关上窗。又来到床边，垂眸看着熟睡中皱着眉憋着嘴的少女。
看她那样子应该正在做一个不是很好的梦。
一会儿后他暗叹了一口气。
算了，这事还是留到今晚后再想吧。毕竟今晚，她就在这，今晚，她选择了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掀开被子，坐在了床上。
刚打算躺下，身旁的少女突然弹坐了起来。
“？！”他吓得身体抖了一下，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见她先是一脸的惊恐，随后又垂下头来，看起来有些伤心。
“九儿？”他试探性地轻喊了一声。
听到声响，她愣了愣回过神来，侧头看向他。歪头一脸疑惑地冲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仿佛不太明白他喊她做什么。
“怎么醒了？”他抬起左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她抬头蹭了蹭他放在头顶的手。双手放在腿上乖乖地面朝他跪坐着。又蹭了蹭他的手，刚才的伤心全然不见，只有满心欢喜。
墨星阑愣愣地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敢置信到底是不是她。不确定地轻声喊了一声：“九儿？”
她笑着看了他一会儿，接着抬起双手握住抚在头顶的手，拿到面前。用自己的脸在他手上又是一顿蹭。
看她那样子还挺开心的。像一只拿到心爱的逗猫棒的小猫。惹得他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这样的她真的太可爱了。好想抱着她，让这么可爱的她只属于他。
“九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他含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她停下蹭他手的动作，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他，仿佛没明白他的意思。
随后仔细想了想，好一会儿后放下他的手，慢慢靠近他冲他开心一笑：“好啊。”
他一脸的怔愣。没想过她会回答他，更没想过她会答应。
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转眼一想，这不过是她喝醉了的回答，到底只是她一时兴起之意。她若是清醒着，恐怕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