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山被问得脑袋一懵。
他想了想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执念梦境的事，我真的没想到，我没想到二小姐是……我对，对不起二小姐。我知，知道，二小姐不想看到我，我，我以后，会尽量少在二小姐面前的。真的对不起。要是，二小姐你心里不开心，就，就打我一顿吧。我保证不还手。要是，要是一顿不能解气，两顿也行……多，多少顿都可以。”
他越说头埋得越低，像做错事的孩子。
然而初芙蓉听完他的话一股没由来的火气渐渐升起，可又觉得这不是他的错，但听了他的话她就是莫名生气，还很不甘心。
“你！”她说出一个字又戛然而止。气得恨不得踹他一脚，却忍住了。
之后怒瞪了他好一会儿才气鼓鼓地吐出三个字：“笨木头！”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
“？？？”高雅山被骂得一脸懵，抬起头时眼中还有委屈。
这边客栈墨星阑借着老掌柜的厨房熬药。初九站在一旁看着他的一顿操作时不时叭叭几句。
“这是我第二次见你穿白色的衣服，不过你这一次比上一次看起来柔和多了。”初九坐在凳子上撑着脑袋看着守在药罐旁的墨星阑说道。
“柔和？”墨星阑侧脸看向她，忽而双眸微眯，“你是说我现在看起来很好欺负？”
心里想的被他就这样说出来，初九慌张地点点头；“不是不是。”
意识到不对又立马摇头：“不，不好欺负，不好欺负。”
“……”
即使她立马摇头，但他依旧阴沉着脸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被看得心虚的初九赶紧避开目光，强行解释：“你，你看起来真的不好欺负，我没骗你。你是最不好欺负的。”
她说完越觉得心虚，以为会迎来他不悦的眼神和话语，但等了好一会都没等来。
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看向他，却见他早已转回头去注视着熬药的罐子，看不出什么表情。
盯了好一会都是这样。
一会儿后墨星阑终于忍不住看向她：“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真怀疑她是不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初九微愣一下，眉眼弯弯扬起嘴角：“你穿白色的衣服很好看。”
瞟了一眼他绑在身后的头发：“我觉得你不绑头发会更好看。”
“……”墨星阑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愣怔地看着她。
她……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跟抹了蜜似的？
忽而他眸光闪了闪，转过头继续看着正熬着药的药罐。耳朵尖悄然地染上一抹殷红。好在有头发挡着，除了他自己能感受到那抹滚烫外没人能再发现。
初九说完才想起他不喜欢别人夸他好看，以为他会和往常一样生气，环顾一圈周围想赶紧找个话题转移。
刚找好话题，张了张嘴声音还未发出来就见到垂着眸看着药罐的墨星阑那些许苍白的唇微微勾着，看起来还有点高兴。
真的很难得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这是第二次。上一次还是在她叫出血灵草名字的时候。
这样笑起来的他真的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腻。忽然觉得山川美景什么的都不及他这一笑。
于是她不自觉喃喃起来：“笑起来更好看了。”
就应该这样，多笑笑才好。
她话一落就见墨星阑收起了笑容，皱着眉看过来：“你……没事吧？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