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洒在云清弦的脸颊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
云婉如坐在床边,一脸心疼又无语地看着云清弦。
云清弦的大手仍紧紧抓着那只已微凉的茶杯,眼神中满是不舍与依恋,仿佛那不仅仅是一个茶杯,而是某种安慰与陪伴的象征。
云清弦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自从那日柔儿带你去喝了糖粥,也许是某种缘分,后来你每次吵着让我带你去喝糖粥,总能在那里遇见她。”
“直到一日,母亲说我年纪不小了,要为我定亲,我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那时我心里总能想起柔儿在夕阳下冲我微笑。”
渐渐的,云清弦便和温可柔熟悉起来,温可柔不能随意出门,云清弦便死皮赖脸地跑到温家后院的大树上给温可柔带外面的小吃。
每次云清弦看到有什么新奇玩意都要赶快给温可柔送去,温可柔也每日期盼着那棵大树上出现熟悉的人影。
温可柔抚琴,云清弦便吹笛;温可柔作画,云清弦便安静地看着;温可柔挨骂,云清弦心疼的不得了。
直到一日,云母说云清弦年纪不小了,要为他物色京城的小姐,云母已经相中了一家的女儿,只等云清弦去见见,云清弦不乐意,一怒之下去找了温可柔。
谁料温可柔竟不愿见云清弦!云清弦日日来,日日碰一鼻子灰。
云清弦为了躲避云母给他说亲,便去了边境寻找云父。
一年后,云清弦回来,一进门竟遇上了温可柔!云清弦气坏了,拉着温可柔便问她当时为何不肯见自己,温可柔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云清弦只好先去拜见云母,大厅里,云母正在和一美貌妇人聊天。
云母见云清弦回来,忙招手喊云清弦上前,高兴地对旁边的妇人说道:“这便是我儿清弦,今日刚从边境回来。”
“清弦,快拜见温国公夫人!”
云清弦有些不明所以,朝妇人行了一礼,见那妇人正在打量自己。
“这孩子果然不错!听说清弦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正巧我家柔儿也是这个年纪,这俩孩子年岁相当,真好啊!”温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云清弦听的云里雾里的,突然听到温国公夫人说道:“清弦,我且问你,若要你娶我家柔儿,你可愿意?”
云清弦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了看温国公夫人,又转头看向云母。
云母被他这番模样逗笑了:“瞧这傻孩子,都不会说话了!”
“愿意!愿意!我愿意!”云清弦一下说出三个愿意,逗得面前二人哈哈大笑。
门外的温可柔也羞红了脸。
“清弦,快去换件衣服,回来去找可柔说说话!快去吧!”云母原以为云清弦会不愿意,还担心会拂了温国公夫人的面子。
云清弦告退之后,飞快地跑了出去,却不小心撞到了门外的温可柔。
云清弦有些自责地看着温可柔惊呼,忙上去查看温可柔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