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雪被宋九兮挑开了，燕述白呼吸微重，淡淡笑着说：“你赢了。”
“你没尽全力。”宋九兮磨牙。
燕述白弯着唇，揉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腕道：“娘子我还没吃东西。”
他声音低沉，和着微风像是呢喃一样散漫地道：“太饿了，没力气跟你打架了。”
宋九兮收了银枪一言不发地走进屋里，浮翠很有眼色地赶紧让厨房将晚膳端了上来。
燕述白再次想了一下，从今天早晨到现在发生过的所有事，他可以确信他真的没做过分的事。
甚至今早他想按着宋九兮多来两次，但都被已经很疲惫的宋九兮踹下了床。
燕述白琢磨了许多，才抬脚进了屋里，宋九兮已经坐在桌边等他了。
燕述白微微挑了挑眉，也坐下了。
“我把乐安郡主带回府里了。”宋九兮很快地将今天发生在乐安郡主身上的事，告诉了燕述白。
她表情正常，仿佛之前她的生气只是燕述白的错觉。
燕述白道：“嗯，宜妃是乐安郡主的姑姑，乐安郡主在府上的事我会派人去跟宜妃说一声。你想做什么，我会让宜妃配合你。”
宋九兮惊讶无比：“宜妃是你的人？那蜀南王……”
“我跟宜妃只是有过几次合作，并不牵涉蜀南王。”
宋九兮点了点头，蜀南王身份特殊，地位又尴尬，他不会轻易站到哪个阵营里的。
皇子夺嫡失败，念在皇家微薄的亲情上，还有可能留下一条性命。
但蜀南王一旦搅和进来，那就不仅仅是掉脑袋的事了。
蜀南王远离京城，宜妃在宫中孤立无援，会和燕述白合作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但想因此牵制住蜀南王应该是不可能的。
两人谈过这事后，宋九兮就低头认真吃饭了。
燕述白掀开眼皮看了宋九兮一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夜里宋九兮沐浴完躺下来的时候，燕述白忽然说：“娘子无聊的话可以去找乐安郡主聊聊，蜀地不同于京城，娘子好奇的话可以多问问乐安郡主。”
“不用了，蜀地我也去过。”宋九兮淡淡地道。
燕述白揉着还在发疼的手腕，意味深长地说：“蜀地好玩吗？可惜我没去过。”
宋九兮挑起眉，直视燕述白的眼睛冷哼一声：“你没去过？”
燕述白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
他侧身看着宋九兮，修长的指勾着宋九兮耳边一缕发丝说：“原来娘子一整天在生气这些，娘子想起来了？”
“燕述白！”宋九兮将自己的头发扯出来，咬牙说，“你早就认出我了吗？你，你当初为何不跟我说你是男的？看我喊你姐姐很好玩吗？！”
“倒也没有。”燕述白眼神飘忽，不想对上宋九兮的眼神。
宋九兮怪他一直记得却不说，但他确实不想说。
被人当成女的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
而且那时候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任凭小宋九兮软乎乎地叫他，还因此做了很多女子才会做的事。
这事他真不想宋九兮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