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嬷嬷在前引路,宋九兮一路跟着。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前,宋九兮这才知道太后竟然也来秋猎了。
太后一直深居简出,往年也从不参加秋猎的。
宋九兮从接到太后的帖子就开始疑惑,她还想在猎场上是不会遇到太后。现在秋猎结束了,太后找上她了。
严嬷嬷示意宋九兮上马车,宋九兮上了马车后,立马跪下行礼。
“臣妇参见太后。”
“免礼吧。”太后抬了抬手。
太后的马车宽敞舒适,地上铺着虎皮地毯,中间摆着暖炉。
太后身边还跪着两个侍女,一个为太后捶腿,另一个为太后打着扇,摇曳的扇面上扑来阵阵香气。
宋九兮垂着眼,安静地坐在一旁,心中思量着太后要见她是什么意思。
太后挥手让身边的一个侍女让开,然后说:“你来给哀家捶捶腿。”
“是。”宋九兮走过去,跪下轻轻给太后捶着腿。
马车慢悠悠地往前行进,太后闭目养神,半晌后问:“哀家听说你在找七霜雪的解药?”
宋九兮捶腿的手一顿,微微皱起眉。
“你不用疑惑哀家是怎么知道的,是巧萱到哀家这来求仙人泪。哀家被她求得烦了,才将仙人泪给她了。没想到后来她又求过来了,说是仙人泪丢了。”
太后忽然重重冷喝一声:“哼,你当哀家跟巧萱那个蠢人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如今连脑子清白都毁了!”
宋九兮捏了一把手心,退后一步,将头磕在地上。
“宋九兮你好大的胆子!敢对皇族公主下手,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宋九兮脑中飞快转着,随后她磕头说:“太后娘娘恕臣妇不明白,三公主殿下是怎么了?臣妇虽与三公主殿下有争执,但自从进了猎场,臣妇还没见过三公主。”
“你不用跟哀家装糊涂。”太后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她肩膀上,“你肩上的伤好了?”
宋九兮心口一惊,脑中飞快闪过什么。“太后如何知晓?”
“因为这人是哀家派出去的,被你侥幸逃了一次。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宋九兮本以为那些黑衣人会是赵鸿钧派来的,没想到却是太后。
宋九兮心口一沉再沉,眉间蹙紧,她低声说:“请太后直言。”
太后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冷锐:“哀家手中有流银草,但要你拿乾坤图来换。”
果然是乾坤图!
宋九兮抿了抿嘴唇,说:“但我娘从来没给过我什么乾坤图,臣妇甚至都没见过……”
“宋九兮,哀家给你这个机会,否则流银草你就别想了,燕述白的命多活两年也该到了时候了。”
宋九兮捏住拳头,忍不住问:“燕述白为大衍镇守北地这么多年,如今拖着病躯也要上北地,这样的忠臣良将都不值得让太后救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