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轻捻着指尖。
话术虽是不一样，但都是同一层意思，让他放过沈澐寒。
桥归桥，路归路？
他没有这样想过。
一直都没有。
沉思过，思忖过。
“是她先来招惹我的。”
这句话落，周南安就明白了，他从来没想过放人。
人固执起来真的可怕。
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随你，只希望你未来不后悔。”
后悔？
在傅霆琛的人生里屈指可数，唯一萌生后悔是因为沈澐寒，但也只是须臾。
“我没后悔过我做的任何一件事。”
“希望如此。”
酒过三巡，终于结束了这顿饭。
沈澐寒站在厉振南身边，等到人离开，沈澐寒才问道:“三爷，为什么帮我？”
厉振南敛去笑意，直白道:“不是帮你，我就想知道你能力到底有多少，你与傅霆琛碰在一起，到底谁先碎。”
“如此，三爷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
“熊掌和鱼不可兼得。”
“活到我这个年纪，权利与我也没多少关系，那是后代的事，能站到多高的地方全靠本事。”
“之所以帮你，是我现在生活很无聊，就想要找点乐子，傅霆琛能力我很欣赏。”
“所以只因为我要对付的是他，你就答应与我合作，当成与他博弈的棋子。”
“你要是毫无能力，我凭什么帮你，我喜欢聪明人，而你恰好是。”
“商场忌讳情，我想看看年纪轻轻就站在金字塔的傅霆琛，会不会因为情字……而堕落。”
沈澐寒望着厉振南眼里的沉重，没有接话。
傅霆琛站在的地方，是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除了他无情，其他方面别人无法睥睨。
“你喝了不少酒，回去休息吧。”
不论他出于何种原因帮她，但如若不是这些帮助，她寸步难行:“谢谢你的帮助。”
厉振南佝偻的身躯一震，唇角微勾，朝着她挥了挥手。
等到厉振南的车离开，沈澐寒步伐不稳的走到一旁，扶着柱子，才没让自己倒下。
她从口袋拿出药，吞了下去，滑坐在地上。
“小姐，你们没事吧？”
沈澐寒有些恍惚，看向弯腰询问的服务员:“我没事，我低血糖犯了，我缓一会儿就好。”
“我扶你到一旁上椅子上休息。”
沈澐寒看了一眼自己在的地方，不小心滚下去，脸就会砸到绿化带的枝丫上。
“谢谢，麻烦你了。”
服务员把她扶了坐在椅子上，就匆忙的往里面跑去。
沈澐寒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恍惚。
歇了一会儿，沈澐寒没有那么难受，才站起身，走了没多远，就被拽住，她偏头看到是刚才那个服务员，她还没说话，就见她微笑道:“这是糖，你拿着，头晕的时候吃。”
沈澐寒望着手里的糖，抬眸看向她:“你是学生，在这里兼职？”
“嗯。”
沈澐寒打开包，看向包里的现金，把昨天仅剩的两百拿出来递给她。
“这你拿着。”
“啊，我不要，我不是为了钱。”
“别多想，我没其他意思，你就当你在这里工作收的小费，我只是这里的客人。”
沈澐寒把钱塞到她衣服里，趁她愣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