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钦霜奇道:“什么秘密?”
武摩罗托付遗愿之时,他正处在昏迷不醒之中,醒来后虽然听庄夫人略有提及,但仅凭只言片语,自然也没法尽明其意。
却见婉晴俏脸生寒,冷冷地道:“师父苦守秘密十年,临终托付于我,我自然要承他老人家的遗志。他们要关便关,要杀便杀,要我背叛师父,却是万万不能!”
“话不是这么说的。”乔霁云摆了摆手,劝道,“就是把秘密告诉了她,又能损失什么?你师父是个十足的傻瓜,守了一生的密,受了一生的罪,到头来气死不说,却把难题抛给了你。你年纪轻轻的,难道想把后半生活活断送在这里么?”
婉晴只气得浑身颤抖,叱道:“你……你敢骂我师父……”
耶律休喝道:“乔老三,你说的什么鸟话?大丈夫死则死矣,怎能做出这等不义之事?”乔霁云原本行四,但兄弟三人既已知晓真相,自是不认仇心这个大哥了。
乔霁云却冷笑道:“难道咱们便这么穷磨干耗着?你想死是你的事,大哥凭什么陪你去死?再说,这般窝囊死了,你妹妹的大仇却由谁人来报?”
耶律休怒喝道:“此仇能报便报,报不得便报不得。唆人背信弃义,这等龌龊之事,我契丹黄口小儿也不屑做,也亏你说得出口!”
乔霁云也不客气,冷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逞这一时之勇?你若是有本事,便破开这墙壁给我看看!”
耶律休大怒,顿时便要挥拳相向。
忽听顾双一声暴喝:“够了!”
二人登时闭上了嘴。
顾双走到两人中间,朗声说道:“大家身陷囹圄,须当齐心合力,才有生还的可能。似你等这般手足残杀,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耶律休心头怒火未息,嘴上仍是骂骂咧咧,但口气已低了不少,乔霁云却只是冷笑不语。
顾双便向婉晴拱手道:“兄弟失言,姑娘万莫在意。”
婉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她素来口若悬河,这次却实是被气得不行,眼里泪花儿乱转,一时说不出话来。
凌钦霜虽然也不满乔霁云之言,但心知此时双方不能闹僵,便细语安慰婉晴几句,然后向顾双说道:“明日庄夫人再来时,咱们大伙合力制住她,料来不难逼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