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城郊外的一处平地。
在盛大庄严的礼乐声中,燕永怀穿着厚重的金黑色礼服登上看台。
放眼望去,周围十分宽阔,护卫,还有各个大臣。
大家呈整齐的队列,燕永怀威严地扫视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把视线放到前方,只见看台上摆了几张檀木方桌,方桌后面是圆滚滚的青铜大鼎,鼎里插着三柱高香。
方桌上摆满了猪肉牛肉羊肉用于祭祀,还有各种典籍用于祷告。
一旁站满了僧侣,新朝,重佛轻道。
还没到正式祭祀时间,燕永怀上台主要是接受众人的跪拜,跪拜结束,他就下了一个台阶,坐到主位上等待吉时。
燕永怀坐在宽大的金黄龙椅上,脸上全然没有在皇宫里的慈祥,这已经七十岁的老人,法令纹很深,面容一肃,看着让人很害怕。
燕永怀左边站着当朝宰相,周渤海,右边则站了个白衣老头。
周渤海一如既往,眉宇间总有一抹忧国忧民的情绪,而白衣老头则闭目养神,怀里抱了把剑。
“说来,上次还要感谢江大侠出手相助,不然我恐怕已经被九幽那群魔道之人暗害。”
燕永怀看着气质超然的江同和,稍微放松了表情,温和开口。
江同和依然闭眼,只是微微张口:“我本是为了那九幽而来,救陛下乃是顺势而为,不必感激。”
听到江同和的话,燕永怀也表示理解。
江家从不过问江湖和庙堂之事,其能传承几百上千年,就是靠绝对中立,不过问俗世。
如果说江家会在九州活动的理由,那只有两个。
一是到处挑战江湖高手,增强自身武道感悟。
二是清理魔道宗门,维护九州稳定。
朝代之争虽然残酷,但是乱世之后必然安稳,但魔道宗门不一样。
这些家伙根子里就是坏的,乱世盛世都危害极大。
想到这,燕永怀小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同和,说来也奇怪。
这江家……不是从来不过问庙堂之事吗?
江易川就算了,毕竟是小辈,而且被八大门派联合针对,投向朝廷还能理解。
这江同和又是什么情况?居然会来给自己当保镖?
真是怪哉,怪哉啊!
燕永怀又看向一旁的周渤海,听说周宰相这个月去了一趟江家,莫不是他说服了江同和?
不然其立场怎么忽然变了?
燕永怀不敢多问,只能自己多想,涉及到这些顶尖武道高手,他虽然是皇上,也得礼让三分。
不过既然江同和入了场,倒是可以多加深一下其和皇室的关系。
燕永怀笑着开口:“江大侠的孙子近来在我朝任职,倒是做出了不少惹眼的政绩。”
“江易川这小家伙,真是得了你们江家的真传,不仅武道上独树一帜,就连政治常务也堪称一绝,文武双全,江家后继有人啊!”
江同和虽然表面上老神在在,闭目养神,但燕永怀一提江易川,他就暗地里竖起耳朵认真倾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