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
这他妈也太刚了！
听着陈清相当有水准的冷嘲热讽，心魔无力吐槽。
面对比自己高出无数维度的恐怖强者，说出这么一套言论，这是人话？
当然，他不是不知道陈清的想法，只是他和陈清并非共用同一个意识，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选择。
陈清觉得正确的做法，在他看来，未必正确。
如果是他，现在肯定会选择低声下气，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只为活命。
白发男子淡淡道：“竟然敢挑衅我，来确认黎策会不会保你，实属胆大包天。”
陈清的冒犯，自然存在理由，所以他当场拆穿陈清目的。
“那您觉得他会保我吗？”陈清转而锋芒尽敛。
白发男子没有动手杀他，他觉得理所当然。
实际上，测试白发男子口中的黎策会不会出手，反而是次要，主要在于他可以百分之百确认对方留下残魂，肯定有其原因。
他也说了，自己能唤醒他，是因为杀意秘术的刺激，那意味着如果他杀了自己，恐怕这辈子不会再有苏醒的希望。
此外，他说杀意秘术属于他，那么自己的杀意秘术，或许就是他传承给老者，老者再传承给自己。
换句话说，自己或许是他的……徒孙？
“会！”
白发男子笃定道：“你若遭遇危机，他会立刻心生感应，护你周全。”
“那你会出手杀我吗？”陈清再问。
“当然不会。”白发男子猩红的眸子盯着陈清，仿佛看穿了陈清的想法，似笑非笑，“毕竟，你可能是我的宝贝徒孙。”
“……”
陈清默然。
“我破不了你的死局，但废墟里或许有。”白发男子从归正题，淡然道，“我不愿瞑目的原因，是为了给我的传承者留下一些好处，让他多些保命手段，现在看到你，证明传承未绝，我倒是放心了。”
只有杀意秘术可以让他的残魂苏醒，也就是说，除了误打误撞的陈清，他的弟子，另有其人。
“可否给我一些好处？”陈清决定厚着脸皮讨要。
技多不压身！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底牌越多越好。
“妈的，你这股无耻的劲，倒是颇得我的真传。”白发男子骂骂咧咧，“但你自身有天魔血脉，不缺手段，我留下的好处给你意义不大，顶多给你两样东西。”
“哪两样？”
“比你得到的《凝心诀》效果很好的保持意识清醒的心法，以及……蕴含我部分力量的保命珠子。”说着，白发男子伸手点在陈清眉心。
“唰！”
指尖，浓郁红光耀眼。
陈清脑袋微微刺痛，吸收陌生的记忆。
与此同时，他的丹田内凝聚出一颗红色珠子。
“用灵气崩碎珠子，我的力量会瞬间加持你身，助你获得保命之机。”白发男子肃然道，“你的死局，师祖我无能为力，但还是提点三句，一，你有你的特殊经历，问鼎境多琢磨琢磨。二，如果你侥幸活下来，这口古棺赠你。三，时空坍塌，你若想活命，必须找到一个连天理都无法插手的地方，否则天理会亲自为你送葬！”
……
当陈清消化记忆，睁开眸子，发现白发男子已经重新躺会古棺，古棺也已经合闭。
“多谢师祖！”
尽管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师父的师父，但陈清觉得既然自己得到好处，对方也认自己这个徒孙，那么套个近乎十分有必要。
见白发男子再无回应，陈清动身离开这片空间，钻出地道后，大雨冲刷而下，却被半透明的黑色护罩抵挡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