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在海浪上上下颠簸,不晕船的人也有些头昏脑涨,胃里仿佛住进了大海,翻江倒海,干呕不断。
天际彻底黑下来,乌云层层叠叠,时不时闪过条条惊雷,狂风呼啸,甲板上的伙计身披雨衣,搬运沉甸甸的木桶。
空无一人的驾驶室内,航向被悄悄改动,朝着不明的方向驶去。
船头破开滔天的海浪,呼呼向前驶去。
大风大浪天气,玩家只觉得脑袋里仅剩的清明也被摇匀了,吐得昏天黑地,却还不忘时刻保持警惕。
日光迟迟穿不破厚厚的云层,唯有准时准点跳动的钟表告诉他们,现在是下午一点。
白昼时间越来越短,黑夜气焰嚣张地侵蚀大半时间。
阴天里,敏捷的身影从甲板上一跃而下,操控水流稳稳地站在窗前。
又一惊雷乍现,刺眼的光线照亮房间内的景象。
男人静心瞧了会儿,才抬手悄无声息地破窗而入。
大床上的陶卿夏睡得酣香,隐去声息的耿澈满足地抬手,轻手轻脚地扫去一身寒气,里里外外把自己清理干净,才换上嫖来的小熊卡通睡衣。
又是陶卿夏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大概率也是买一送一的产品,面料是好的,就是尺寸太小。
束手束脚的偷感严重,长裤穿到他身上,竟成了七分裤。
荷叶边的无袖夏款上衣也短到露出肚脐眼,流畅的肌肉线条没进胯下。
厚脸皮地挤进老婆香香的大床,耿澈理直气壮地占据大半地盘,瞬便把小土地的领主一把捞进怀里。
迷糊间陶卿夏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乱成浆糊的脑袋和千斤重的瞌睡虫让她似嗑了药般,怎么也清醒不起来,唇角翕动,呢喃几句梦话再次睡了过去。
耿澈把老婆可爱的小模样尽收眼底,心里那块又软了下去,被她整个人充斥着。
“晚安,老婆。”
抿唇在她洁白的额头落下不忍情欲的虔诚一吻,男人拥着他一生的珍宝缓缓入了梦乡。
这头两人甜滋滋地睡了,那头的玩家苦不堪言。
污染种再次侵袭整个游轮,那些副本中的游客们也被殃及池鱼,惨叫声哀嚎声在耳边无限次地循环播放。
甲板上渗出的深红色液体被暴雨眨眼冲刷,稀释得干净。
空气中的铁锈味也被狂风一次次打散。
跑出来的玩家,在看清不远处急速驶来的幽灵船后,脸色血色消失殆尽,一屁股瘫坐在湿漉漉的甲板上。
“是幽灵船!”
慌不择路逃跑的游客们也看清了幽绿色的破旧大船,刚要扭头尖叫,下一秒便被身后追来的污染种咬断了脖子。
幽灵船是那些消失在大海里或沉入海底的船只,船内空无一人,却稳稳航行在海面上。
一般出现在大雾暴雨天气下,被人们俗称“鬼船”。
破旧不堪的褪色黑旗在狂风中舞动,破洞的船身向外渗着水,荧荧绿光在黑洞间闪动。
张玄烨看清了里面的生物,是数不胜数的污染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