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错愕回头,和陆宴景视线撞在一起。
陆宴景眸色微转,显然听到了季浅说他坏话。
季浅微微挑眉,心想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踩着点听坏话。
早知道她就不口嗨了。
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受宠若惊,险些就要站起来:“宴景啊,不是说不来了?”
陆宴景掠了季浅一眼:“预感到有人说我坏话,过来看看是谁。”
季浅:“……”
沈老爷和老太太面面相觑,都后悔今天就不该让季浅来,这两人果然不对付。
沈管家殷勤的给陆宴景安排了上座,陆宴景视线扫过季浅短到大腿上的裙子,然后下移到她脚下七八公分的高跟鞋上。
“沈家还有罚站的规矩呢?”陆宴景越过季浅,眸中带着几分讥诮的笑意看向主位上的两位老人。
沈老爷一愣,一时没接话,老太太忙道:“管家,先带季浅出去。”
季浅脸上一疼,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方才她要是自已走还能落个体面,现在陆宴景一来,她就成了被赶出去的。
可她能怎么样,赖着不走,面子就能找回来吗?
陆宴景脸色一冷,目光不善的看向主位上的两人,他俩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让她坐下。”陆宴景声音里夹着冷意。
沈老爷着急的看向自已的妻子,这什么意思啊,他不是讨厌季浅吗?
老太太皱眉思忖,然后道:“季浅,你先坐会儿。”
说完低声对丈夫道:“宴景估计是想拿她出气。”
陆宴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季浅背后说坏话被抓个正着,陆宴景能装没听见?
沈老爷忙对季浅道:“别站着了,宴景让你坐你就坐。”
骂完季浅,可就别骂他们了。
季浅其实没必要留下受窝囊气,可看了陆宴景一眼,她还是坐到了他对面。
陆宴景看到,季浅坐下时,丝绸礼裙自然上移,她并紧双腿侧放着,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眼观鼻鼻观心。
这件奶蓝色丝绸裙其实很好看,尤其映衬季浅粉白的肤色,显得她珠圆玉润,像放在玻璃展柜后诱人的甜品。
看季浅坐下后,陆宴景脸色有点不大好,他身边明明有座位,季浅却坐他对面,离那么远。
与此同时,老太太也在打量陆宴景,陆宴景拿了个手提袋,估计是给她丈夫带的寿礼。
只不过陆宴景有点心不在焉的,像是把送寿礼这事儿给忘了。
见季浅始终不看他,陆宴景才转眸问老太太:“刚才听你们提起我,都说什么了?”
瞧他说话的态度,仿佛面前的并不是两位长辈,而是他手底下的员工似的,问什么他们就得答什么。
沈家夫妇虽然心中不满,但想着陆宴景久居高位,可能说话就这样,于是忍着没在意。
老太太试探道:“就是聊起季浅的公司,她的公司开在你陆氏的对面。”
她想知道陆宴景对此什么看法。
陆宴景嗤然:“不行吗?”
沈老爷愣了下,他怎么听出陆宴景说话夹枪带棒的,果然他还是生气沈家邀请季浅了!
沈老爷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他就不该叫季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