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敢跑!”他怒气使然的推开大门,怒道:“除了投奔孟飞鸿和疗养院,她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陆宴景推门的动作一滞,目光看向入户门的角落处。
“先生,外面冷,你穿上外套再走……”
陈姨追出来,陆宴景却像没听见。
他只穿着白衬衫,室外风雨未停,吹的他发丝凌乱衬衫张风,雨水裹挟着寒气往他身上钻,冷的彻骨。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挡住风口,语气冷硬的斥道:“你躲在这干什么!”
风这么冷,雨这么大,她跑出来在墙角蹲着?
季浅缩成一团,蜷着膝盖,头埋在腿上。
听到陆宴景问话,她恹恹道:“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没有地方可去。”
她刚才确实想跑,可是冷风一吹她就清醒了。
就算跑出了别墅又能怎么样,陆宴景还是能找到她。
可她也不想回别墅,不想看陆宴景和安晴的缠绵交织。
她宁愿在墙角当缩头乌龟,反正她快要死了,以后陆宴景跟谁好,跟谁睡她也不会知道了。
这都快四十分钟了,陆宴景才发现她不见了,看来他和安晴相处的很和谐。
季浅嫌恶的瞥了陆宴景一眼,觉得他脏了。
心里一阵郁气冲撞,季浅鼻腔一热,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她伸手一碰,果然是血。
她本来还没当回事儿,一阵带着木质香的暖风却簌的吹过来。
“还不仰头!”陆宴景强硬的把她的下巴托起,季浅却觉得血都顺着鼻腔流进气管了,呛的她难受。
陆宴景大手握着她的双肩,把她带回了客厅。
“哎呦,这怎么弄的!”陈姨赶紧拿了纸,帮季浅捂鼻子。
季浅随便他们折腾的坐在沙发上,鼻腔都被堵住了,只能用嘴呼吸。
而室内暖和,她在外面被冻僵的身体一进来就发热发麻。
明知道没意思,季浅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安晴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
也是,这么晚了,陆宴景在床上又会折腾人,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得意的睡下了。
季浅心里更堵,胸口起伏不定,鼻血也应景的越发汹涌,纸巾都抽了小半盒。
此刻光线明亮,陆宴景才注意到季浅的睡裙上早已沾染了干涸发暗的血迹。
显然她躲在外面时,就已经流过一次鼻血了。
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想来是挨了耳光伤到了鼻子。
好不容易血止住了,陆宴景俯身单手将季浅抱起来,把她往楼上带。
季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过,她要是敢对安晴不好,他就会百倍奉还!
她今天打安晴打那么狠,他岂不是要帮安晴出气?
季浅顿时心慌了,愤怒挣扎道:“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陆宴景推开主卧房门,把季浅放倒在他的大床上。
季浅害怕的想跑,却被陆宴景摁着双肩,死死的钉在床垫上。
“你想干什么?”陆宴景居高临下,宽大的阴影笼罩着她:“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动安晴?”
季浅心里一凉,他果然是为了安晴来的。
心灰意冷,季浅反而不做无畏抗争了,她嗤笑:“你想报复我?”
她混不在意,又笑的小人得志:“你除了扣我的钱,还能怎么报复我?”
闻言,陆宴景按着季浅肩头的手青筋绷起,原来他对她的包容和隐忍,在她眼里是无能!
他怒极,压抑道:“只怕我的报复你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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