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时。
万籁寂静。
然燕雀楼却花灯灿烂,推杯换盏声极喧嚣。
五楼,也是顶楼靠窗位置。
南宫士族大公子南宫豹,正宴请县衙刑房管事钟希。
钟希,约莫三十来年岁,容貌普普通通,可身形却健硕似狮虎。
此刻,醉意微醺的男人,正对怀中青楼妓上下其手。
那只宽厚的粗糙大手,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直将青楼妓的白面团,揉捏至变形。
“新任县太爷要于明儿清晨,宣布一件重要大事?!”
南宫豹把玩着白瓷酒盅,询问道:“钟希老兄可知大事之详细?”
钟希意乱情迷,喷着粗气道:“不知。”
南宫豹嘴角忽地勾勒起一丝阴险弧度。
“钟希兄,有没有兴趣与咱湘绣县新任县太爷玩耍玩耍?”
钟希:“请豹兄明示。”
南宫豹:“这次,我要让新任县太爷清清楚楚、深深刻刻,明白谁才是这湘绣县的王!”
“湘绣县不是老百姓的湘绣县。”
“也不是他韩香骨的湘绣县。”
“湘绣县他妈的,是我南宫士族的湘绣县!”
……
元灵十五年,五月二十八。
清晨。
着黑裳,腰悬长剑的韩香负着双手,带着师爷胡冲来到湘绣县丰登巷。
“咚咚咚。”
胡冲上前敲响一户人家的院门。
很快,‘嘎吱’声中,院门被拉开。
映入韩香眼帘的,是一位约莫双十年华的女子。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一双桃花眼审视着长身玉立的韩香,眸中盈盈春水荡漾起令人心醉的涟漪。
“妾身潘瓶儿,敢问公子找谁?”
胡冲呵斥道:“大胆民女,见了县太爷竟不施礼?!”
县太爷?!
这么年轻!
潘瓶儿先是瞪大眼眸,随即慌忙向韩香施了一个万福礼。
丰登巷。
枝繁叶茂的老槐下。
时隔三年,韩香又一次见到萧家二郎。
与三年前相比,萧二郎黑了,也壮了。
韩香早从胡冲口中听说。
萧二郎因看不惯衙门腌臜事,两年前便亲手砸碎了捕快这口铁饭碗。
“这三年,《龙象般若》练到第几层了?”
身形高大魁梧的萧二郎,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青年县令,神色颇为复杂。
三年前,自湘绣县至肃州西塞长城的押解途中,当时还是流放犯的少年,曾言要做湘绣县县太爷。
少年之言,萧二郎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不曾想于县衙时,自个见了面需卑躬屈膝的吏房管事胡冲胡大人,而今竟对三年前自己亲自押解的流放犯卑躬屈膝。
世事无常,命运莫测呐。
“回禀大人,《龙象般若》练到第二层了。”
“也托大人福荫,我武道修为成功进阶至三境蜕凡。”
“因此,才能被虎威镖局的柳掌柜看中。”
如今的萧家二郎,已是虎威镖局副镖头,月钱比之于县衙任职捕快时,只多不少。
最重要的是。
这份钱萧二郎拿的问心无愧。
“有时间……请我喝酒,就算是偿还《龙象般若》的恩情了。”
韩香微笑着拍了拍萧二郎肩膀,并未强求。
“好!”
萧二郎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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