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共计三口人。
夏父夏母,已是花甲之年,夏荷属于老来的女。
夏家家境虽说并不殷实,但基本的吃饱穿暖还是没问题的。
清晨。
旭日东升,是个好天气。
夏家西厢房内,小徒弟早早起床。
拉开房门来到院里,拿起扁担,拎着两只水桶出了院门。
行走在村中小道上,小徒弟思绪翻涌。
“救命之恩,得报。”
“挑完水,去山里打些野物吧!”
将夏家三口水缸全部挑满。
用过早膳后,小徒弟背起夏家的牛角弓和箭囊,直往村外的深山老林奔去。
救命之恩,本就难报。
暂居之所与一日两餐再麻烦夏家,小徒弟更会过意不去。
夕阳很美。
晚霞满天。
小徒弟扛着一头两百多斤的山猪走出山林。
大江村离江津县很近,所以村里有专门收野物的人家。
夜幕降临。
小徒弟走出村落内的大户张家。
山猪卖了二两白银。
夜色深沉。
在夏家正屋用过晚膳后,小徒弟早早回到西厢房。
怀抱长刀,坐在板凳上思量。
“而今我九岁,在大江村待上五年。就靠打猎,一年攒下百两银子,五年就是五百两。”
“我的命,应该值这么多吧。”
“唉,咋就欠下这么大的人情。”
小徒弟轻叹一口气。
……
与此同时。
凤来县,伏龙镇。
德阳楼的三楼客房内,九殿下殷德正和温凝、周云、叶北辰三人打着麻将。
这时门口的禁卫军,敲门进来。
递上一张纸条。
殷德看完后,推倒面前的麻将。
看向几人,轻笑道:
“糊了!”
……
第二天,午后。
小徒弟去山林打猎,要到傍晚才回。
而此时夏家小院正屋内。
挤满了人。
除了跪在地上的夏荷,以及父母。
其余人都是锦衣华服。
殷德坐在桌前,温凝和周云,立在两侧,叶北辰则蹲在门口。
“我是大殷神武帝的儿子,排行第九,他们称我九殿下。”
“夏姑娘,这是一瓶穿肠毒药。”
“想办法让那小子吃下去,千两银票,就是你们的。”
“现在如何选,就看你自己了。”
殷德左手银票,右手毒药。
笑得极为灿烂。
“我做不到……”
夏荷抬起头,面色苍白。
“你能做到。”
殷德面无表情地蹲在夏荷面前。
语气森寒。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你会做到的。”
“别说了,别说了,我下不去手……”
夏荷不停地摇头,忽地拔下自己脑后的发簪,抵在颈部。
“闺女,你要干什么?快把簪子放下!”
夏父夏母惊慌失措。
夏荷看着殷德,眸中一片决然。
“我宁愿……自己死。”
言罢。
夏荷猛然发力。
簪尖扎入皮肉,就要刺穿动脉。
殷德突然笑了。
身后叶北辰一个闪身,拔刀出鞘。
锋芒逼人的刀刃,紧贴在夏父脖颈。
嘭的一声。
夏母吓得瘫在地上。
“夏姑娘,”
殷德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笑意,“把簪子放下,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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