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与几个臣子商议完政事,抬手接过张德礼递过来的茶盏垂眸轻呷,余光瞥见门口的内侍一副鬼鬼祟祟的姿态张望着,望着张德礼的神色满是纠结。
而张德礼此时正背对着门口,专心地与秦至说着话。
“张德礼。”
“奴才在。”
“回头。”秦至漫不经心地刮弄着杯中的茶汤。
张德礼回头见他手下的内侍正朝着他使眼色。
“去吧,朕这暂时用不着你。”
“谢陛下,奴才去去就回。”
出了殿门,张德礼一巴掌呼在那名内侍的头上。
“说吧,什么事,要是没什么正事,仔细你的皮。”
“张公公,四皇子殿下正跪在殿前,不言不语的,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奴才问他是不是来求见陛下的,他也不答话,就沉默地跪着,您不在,奴才实在拿不住主意,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声通传四皇子殿下求见。
方才陛下与诸位大臣们正在商议政事,奴才就更不敢出声打扰了。”
“废物,我去找陛下说,滚吧。”
“奴才没用,劳烦张公公了。”
内侍正要离开,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张德礼叫住了。
“等等,去将四皇子殿下扶起来,别让他跪着了。”
“啊?”我?
小的我哪有办法啊?
内侍看着张德礼匆匆离开的背影,用手指指着自己,一脸难色地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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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正殿这会儿人来人往的,他又闹什么幺蛾子?说朕没空陪他玩,叫他回去。”
"陛下,四皇子殿下性子倔,奴才怕是劝不走他。”张德礼一脸您现在正好也没事了,不如见见他也无妨的表情。
“朕瞧你对诸位皇子们都是这般爱护的模样,等他们长大后,你怕是要伤心死了。”秦至托着杯身,盖上了杯盖,抬眸,注视着张德礼说道。
“只要陛下您在,奴才就算是再伤心也会没事的,您才是奴才心中最重要的。”张德礼的眼中满是认真与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