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抱!”
六皇子埋头撞进了蹲下来,朝着他张开了双手的秦至,声音有些沉郁。
“怎么了,朕的海棠果?朕难得来看望你一次,你不欢迎朕吗?”秦至将六皇子抱了起来,兴意阑珊地问道。
秦至只在偶尔想起贞妃母子的时候,来看望过几次,但是六皇子一次也不曾认生,很爱黏着他撒娇,就像常常陪伴在御前的受宠皇嗣一样,姿态十分依赖。
秦至懒得深究背后的逻辑,他不在意,六皇子是他的儿子,骨肉父子之际,这样的姿态也没有值得置喙的地方。
他甚至还会夸一句吕希音,不仅将六皇子生得十分聪明,教得也很好。
“儿臣想出去,不想一直待在崇德殿里。”说着,六皇子他轻轻啜泣着。
“崇德殿清净,院子也十分广阔,海棠果已经处处都探索完了吗?”
六皇子也只是啜泣着,哭声轻轻的,惹人心疼极了。
但是秦至的内心毫无波动。
秦至将六皇子放在石桌上,接过张德礼递来的帕子,抬起六皇子的小脸,细细地擦拭着,细致又温柔。
“等海棠果到了可以进学的年纪,朕就放你们母子出来,好不好?到时候,朕给海棠果赐下一个寓意好的大名。”
“父皇,你说的是真的吗?”
六皇子圆溜溜的眼睛雾蒙蒙的,他抬头仰视着秦至,眼底是不可置信的惊诧与欢喜。
“朕什么时候诓骗过海棠果呢?”
见也没见几次,哪有机会诓骗?
而且,他几年前就打算好了的,在六皇子上学的年纪将吕希音放出来。
他见吕希音的时候,未见她有什么焦躁的情绪,不知是隐藏得好,还是笃定了他不会对她与海棠果母子太过无情。
不论是哪一点,这个心性,秦至很欣赏。
六皇子破涕为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眉眼弯弯的。
这个样貌,张德礼见了,有些幻视小时候的陛下,也忍不住心底的散发笑意。
几位小皇子、小公主小小年纪,身上都有着陛下或多或少的特质,性情、样貌,这里或哪里的像着陛下,不愧是陛下的孩子。
与陛下一样岁数却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的张德礼见着小皇子、小公主们,忍不住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