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一大早醒来,眼底下隐约一片乌青。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迷迷糊糊的没睡好,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咬自己的脖子。
照着镜子一看,才发现红红紫紫的一大片,都是楚玄信的杰作。
柔嘉气呼呼的:“楚玄信!你是属蚊子的吗?你看我的脖子!我还要去太学呢,这样我怎么出门啊?”
楚玄信笑了一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一大片红色,就像是艳丽的玫瑰花一样,迤逦而又暧昧。
他认错倒是十分积极:“是我的不对,一时没忍住。”
这样不能全怪他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在他怀里睡得一片天真,他原本只想浅浅的亲一下的,真的只亲一下……
柔嘉哼了一声:“去把我的面纱拿过来!”
楚玄信十分听话地去衣柜中将她说的那个香云纱做的面纱拿了过来,而后看着柔嘉带上面纱,不仅将脖子遮了个严严实实,更是将美丽的容貌也遮去了大半。
他就更满意的。
他的阿柔越发美丽的,他真的一丁点也不愿意让他人看到一分一毫。
柔嘉遮完面纱,回头来就看到他在那里一副看傻了的样子,那点少的可怜的气一下子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抬手拧着他的脸:“哼,我也要给你脸上留个印子!看你今天怎么出门!”
“不疼。”楚玄信低笑一声,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抬手给她整了整衣衫:“快些去吧,时间要完了。回来再说。”
柔嘉又哼了一声,而后给了他一个白眼,留下一句:“我要吃莲蓬,你亲手剥的那种。回来就要吃到!”
楚玄信脸上的笑意更深:“这还不是小事一桩。”
柔嘉这才慢吞吞地往外走,楚玄信跟在她身后,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我送你出去。”
李嬷嬷她们看着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想着看来要不了多久,怀一个小主子也该提上日程了。
柔嘉现在在太学的课程就只有旁听杏林院这一项。
今日孔学师的课是在早上,她听完课后,很是着急地就又回了王府。
倒不是惦记着回去督促楚玄信给她剥莲子,而是她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一件事,一件不怎么起眼,但却差点伤了她性命的事。
就是那个,在净室门口胁迫自己的醉酒陌生男人。
她想了一路都毫无头绪,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更不知懂他为何又突然消失了。
从晨起去念书而后又回到扶光院,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柔嘉回去时,楚玄信正认认真真地剥着白嫩嫩的莲蓬,真的有把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她不仅不敢生气,反而更加心虚了。
“阿柔,回来的倒是很快嘛。”楚玄信将盘子递给她:“快尝尝,方才我亲自去摘的,刚剥出来,还新鲜着。”
“那个……”柔嘉摸了摸鼻子,鼓起勇气看向楚玄信,却发现楚玄信也正看着她。
柔嘉深吸一口气,柔和地看了一眼放在一旁中娇艳的荷花,而后又像是终于下了决定,说道:“玄信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