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周头呀!真败家,这一年下来,打碎的杯盘不计其数,幸亏我这些年储备了不少餐具,不然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呢!”白菜花叹道。
“哎呀!花儿,老实说,咱家缺那点家当吗?我周家虽非西省首富,也是前十的存在。不过是住的简陋,为人低调罢了!这叫做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啊!哈哈哈!”周文泰捋捋被雷劈后残留的几根胡子,朗声笑道。
“好!好!又拽文呢!尽说些我听不懂的鸟语。你厉害行了吧!称得上文武双全,我们白家祖坟冒青烟,我白菜花可是捡了个大宝贝,这总行了吧!”白菜花道。
“被老婆夸,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这心情舒畅多了!来!来!钱儿,上炕吃席。”周文泰笑道。
众人围坐在炕上,周文泰夫妻与黄钱脱了鞋上炕,都盘膝而坐。周玉秀和周有蓉坐在炕沿,一边一个。
黄钱虚空一抓,一坛小神酒摆在面前,周有蓉自是司空见惯,周玉秀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异彩。
黄钱道:“来!老爷子,诸位,尝尝我家乡的美酒,此酒纯古法手工酿造,保证原汁原味。”
拿过杯子,每人都满上一杯。众人品尝后都频频点头。
周文泰笑道:“老夫平生不喜酒,但这酒却甚是喜欢,入口绵甜,香味悠长,真是人间美味啊!来!吃菜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钱禁不住好奇问道:“老爷子,我好奇问一下,今天大年初一,以周家的家族势力,本应该宾客满座,拜年的人骆驿不绝才是,为何却如此冷清。”
“钱儿,你有所不知,一是我时常犯病谢绝来客,二来周氏家族的遵守传统,过年的时候初一族人是不来拜年的,从初二开始,按辈份大小,各家提着礼物,自来相约赴宴。这一番应酬下来,差不多就正月十五了呢!初一都至亲之人来拜年的,族人是不会来打扰的,这回你明白了吧!”周文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至亲之人呢?怎么只见秀儿一个,其他人呢?”黄钱不禁好奇问道。
“唉!我周文泰一脉,实是人丁凋零啊!我膝下本是两子两女,两个女儿都是靠不住的,大女儿远嫁番邦外国,这都多少年了,也就回来过一次。小女儿更别提了,因为负气而走,一去就是十几年啊!”周文泰叹道。
“哎呀!爸,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周有蓉说罢,把头深深埋下,手里的筷子不停戳着一个鸡腿,愧疚之感,懊悔之心溢于言表。
“大儿子前几年去世了,也没留下子嗣。二儿子,就是秀儿的父亲周蓝海,却是掌管着家族生意,族里的大小事也是他代为操劳,可忙坏孩子了,一年也是见不了几次面的。二儿子也就一个独生女,还是收养的。二十年前那场大战时,我从路边捡回来的。所以我们夫妻对秀儿从小就疼爱有加,因为她的身世甚是可怜!”周文泰继续道。
周玉秀听到说到自己,也低下了头,心中百感交集。
白菜花见状,轻声安慰道:“秀儿别难过,黄钱有权知道这一切,毕竟你们要走到一起的。能坦诚以待,才能人心换人心啊!”
“嗯!奶奶!”周玉秀轻嗯一声点头道。
以后的几天,周文泰夫妇天天有人请宴,几乎每天是早饭后,就被族人请去吃席。
留下周玉秀和周有蓉,两人明面上没有斗争,心底都已经暗暗较上了劲儿。时不时争着献殷勤,一个弄点点心过来,另一个递过一杯热茶。一个帮黄钱点烟,另一个给黄钱捶腿。黄钱看在眼里,装作不知。过罢大爷生活,又自顾自的劈劈柴,打打水,打扫院落,把院里的积雪清理干净,把破损的院墙补补砖。偶尔陪周玉秀练练武,陪周有蓉聊聊剧,小日子过的倒也悠闲自在。